她滿面都是慌張無措。
整個人,都在剋制不住的微微發抖。
這已不是第一次了。
汾月今個,早出了一次大錯。
險些害了燕望歡遇難。
好在燕望歡不在意。
但汾月實在憂心。
想著絕是不能再出任何漏子了。
沒成想到...
連一日都未過去。
竟是又出了件意外。
汾月低著頭。
是連一眼,都不敢去看況錚。
夜色中。
況錚走到床前,撩起床簾的一角,視線掃過燕望歡的睡顏,又逐漸下沉,落到她的手掌之上。
手掌被布巾層層包裹。
隱隱透出一角,血色的暗痕。
他輕嘆一聲。
放下了床簾,回身望向汾月,聲音陡然轉冷。
“汾月,你可知錯?”
“知...”
汾月深吸口氣,顫聲道:“是汾月疏忽,未曾注意到,那大夫人懷了和主子同歸於盡的心思,才害得主子受傷。”
她抿緊了唇。
想到白日的那一幕,仍是心驚膽戰。
汾月閉緊了眼,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面,再次道:
“請少爺責罰!”
況錚正欲開口。
忽聽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素白的指尖穿過床簾。
燕望歡走下床,輕笑道:
“到我這,來責罰我的人,況少爺真是好大的脾氣。”
“望歡...”
況錚忙迎上一步。
從一旁屏風上,拿了外裳,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一斂方才的冷凝。
面上盡是關懷。
“可是我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