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鞅身上,到底是沾過血的。
那殺伐狠決之氣,此時毫不收斂,勃然散出。
目標,正是燕望歡。
她給所有人的注視之下。
面色卻是變都未變。
甚至還有心思,撩了下沾了藥湯的裙襬,嘆道:
“頂好的料子,可惜沾了髒汙,就不能穿了。”
她的反應,著實是讓王氏和衛鞅一愣。
給此情此景下,燕望歡竟還能若無其事。
真就是不給他們放在眼裡。
“我專顧著裙子了,方才外祖母說了些什麼,沒大聽清。”她眯著眼,踩著碎瓷片,慢悠悠走到床頭,居高臨下的睨著王氏,道:“不過,外祖母的意思,望歡大抵還是懂得。”
她緩緩彎下腰,逐漸和王氏平視,如呢喃一般,緩聲道:
“外祖母,是要娘再不準回鎮國將軍府吧?這話我記下了,回去定和孃親,一五一十轉達過。”
燕望歡笑彎了眼。
她像是頗為歡喜似的,自顧自又道:
“孃的身體一直都不大好,親生女兒扒著新靠山,不願照拂在身邊,也就罷了。沒想到,現在連親孃,都急著要撇清關係,真是一脈相承的...血濃於水啊。”
“你這賤婢!”
王氏的臉,已徹底沉了下去。
她猜到燕望歡會不願。
但卻沒意識到,會如此不給她這個老夫人放在眼裡。
王氏不知,她錯的頗為離譜。
燕望歡不只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這偌大鎮國將軍府,也不配多得半個眼神。
不過是群蠢物罷了。
想壓著她,讓她迫於這無形的威逼,低頭給大夫人送回來?
想的美!
衛鞅一個手下敗將,加上王氏這半條腿邁進棺材的老東西。
就能讓燕望歡低頭?
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去!
她就是給刀塞到衛鞅的手裡,給脖子遞過去,他都不敢動她一根的頭髮。
皇上親封的長平郡主,來鎮國將軍府探病,卻被衛將軍持刀行兇。
這傷的不是燕望歡。
而是皇上的臉面。
他鎮國將軍府有天大的能耐,也是仰仗皇上鼻息。
衛鞅是絕不能動燕望歡的。
但他若豁不出去,拼上全家的性命去賭,這一輩子,在燕望歡面前,他都毫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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