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他吼了一嗓子,卻無人回應。
周圍只有一片寂靜。
入了冬,連鳥叫蟲鳴都歇了下去。
燕景安這才察覺到了些許不安。
他喉頭滾動,一手拽了車簾,猛了勁向上一揚。
水牛灰的車簾捲動。
外頭空無一人。
是他多心?
但那車伕跑哪去了?
燕景安給心裡暗罵一聲,鑽出馬車,正想喊人,就聽上面傳來一聲輕笑。
他下意識的想要抬頭。
卻只看到了一道下落的黑影。
幾欲遮天蔽日。
後頸一痛,燕景安一聲未吭,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從胡繫好麻袋,打了個響指,道:
“給這裡收拾一下,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走,車簾扯掉,馬也放了。”
“是。”
他手下眾人應了聲,飛快的開始了行動。
但凡值個餅錢的物件都收掉,連墊子和側窗都沒放過,韁繩斬斷,一鞭子抽到馬身上,又順便給馬鞭揣進褲腰。
一切收拾完,就只剩個車伕,給打昏丟到一邊。
“車伕要怎麼處置?”
“扒光衣服,丟在這不用管。”從胡拽著麻袋,走出幾步,回頭看了車伕一眼,道:“別打的太狠,還需要他回去通風報信。”
“是。”
燕景安醒來時,周圍一片漆黑。
夜深了?
不...不對!
他能感受到眼皮上的壓迫力。
有什麼東西,矇住雙眼,擋住了視線。
雙手被麻繩捆在背後,勒的皮肉發疼。
他想呼救,舌尖抵上一團髒臭的布,只能從鼻腔發出微弱的哼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誰?!
燕景安不停的掙扎。
可他這皮嬌肉嫩的大少爺,平日裡不是詩詞歌賦,就是飲酒作樂,哪有這個力氣。
折騰了半天,麻繩未松,倒是手腕磨掉一層皮,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