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平和,像是並未給楚濂擾亂了半分思緒,只是語氣當中,隱隱透出了幾分可惜罷了。
見燕望歡面色如常,其他人卻無法冷靜下來。
打從那物露於視線,他們盯過去的目光,就再也無法移開。
臉上一片驚駭,心裡更是翻江倒海。
就連楚濂都是一愣。
怎麼可能?
燕望歡的手裡,為什麼會有六公主的牌子?
他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燕望歡手中那方令牌。
上刻一個“錦”字。
沒錯。
這確實是錦玉牌子沒錯。
此方令,除了最為受寵的六公主外,無誰擁有。
其他皇子公主,哪裡會得這番偏愛。
燕望歡究竟有何本事,居然能讓六公主賜令,可以隨時進宮覲見不說,令在人在,牌一顯世,如公主親臨,萬分尊貴。
就是楚玉和楚霽,心中也是一驚。
瞧著不過一方令牌,可據他們所知,燕望歡是唯一一個,有如此殊榮的存在。
六公主對她,屬實是相當重視。
一時之間,眾人皆是無言。
之前空氣中歡快的氣氛消散一空。
此刻凝重的,仿是連空氣都稠了不少。
那些笑言打趣,以及對燕望歡所繪之畫的不屑和譏諷,全都給吞回了肚子。
沒有人敢主動出聲。
他們都在等著楚濂的反應。
楚濂面色極其陰沉,任憑他之前怎麼思慮,都沒想到燕望歡居然會有六公主的牌子,還給隨時帶在了身上。
他不是畏懼六公主。
可若是燕望歡真就這時進了宮,給發生的事兒添油加醋一講,憑藉錦玉刁蠻妄為的性子,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
要是不讓她順心,怕是吵到皇上面前,都有可能。
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他可不想因為這點瑣碎,落了給父皇面前的印象。
此時給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楚濂也不能輕易的低了頭,不然倒像是他怕了六公主似的。
他咬了咬牙,寒聲道:
“燕望歡,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燕望歡一臉茫然,輕聲道:“九皇子誤會了,望歡能有什麼壞心思,不過就是想證明下事實罷了,諸位公子誤會了我倒是沒關係,可若是去質疑六公主。。。”
她故意不把話說完。
視線掃過一群,重重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