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還疼嗎?”
“不疼了。”燕望歡拍了拍她的手,“勞煩你了,辛夷。”
“我。。。不,奴婢沒什麼的,還是槐蘭姐最擔心,我看她一直掉眼淚,都嚇壞了。”
“以後在我面前,不用自稱奴婢了。”
“那奴婢有。。。”辛夷吸了口氣,反應過來咧了嘴笑笑,又道:“主子,我有一件事情,不懂。”
“你說。”
“竹籃那草人,是給槐蘭姐拿走的對吧?可是她到底什麼時候放的草人?出去的那段時間,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回院了,我和紫湘一直都守著,沒看竹籃進門呀。”
她一臉疑惑,
屬實是沒能想明白其中種種。
燕望歡沒急著給她解釋,和曹大夫對視了一眼,都看了對方眼中的深意。
都說人老成精,還真是果不其然。
就是隻聽了個三兩言語,他估計就已經琢磨出了大概的經過。
真相,不過咫尺。
燕望歡輕笑一聲,道:
“這事不急,去給紫湘和槐蘭都找回來,之後在說。”
辛夷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乖乖的應了,後退著出了門。
內室裡只剩下了燕望歡和曹大夫。
落完最後一筆,曹大夫拿起紙,吹乾墨跡,上下檢查了一遍,像是不經意的道:
“應該不是這個。”
“確實不是。”燕望歡起了身,走到桌邊,倒了杯茶,輕聲道:“她來我這的時間不長,但品性不錯,值得信。”
“有時候,這當人屬下的,笨人可要比聰明鬼命長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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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覺得,該是各有所長。”
“三小姐心胸寬廣,非一般人能比。”
燕望歡笑了笑,也不深究他這是奉承還是暗諷,瞥了一眼剛被寫滿的宣紙,她問道:“曹大夫是有話和我說?”
“確實。”
曹大夫也不隱瞞,乾脆遞了紙,道:“我之前雖是信口胡謅,哄騙老夫人,但有一點卻是不差,三小姐的身體,的確有了些問題。
“曹大夫大可直言。”
“您不過十三,若此時便憂思過重,夜不能寐,根基還未打好,就之後的那麼些年,可怕是難以熬過去。”
他倒是不客氣。
有話直說。
沉了臉,面上一片嚴肅。
燕望歡倒是不驚,只是點了頭,沉聲道:“可有辦法?”
“我開了藥,但藥石只是治標,治本還是需要三小姐自己。”曹大夫起了身,拎起藥箱,道:“請您少憂少慮,既是睡不著,也切莫心神過躁。我去給您煎藥,一日一副,最少也要吃上半月,再看效果。”
知他並非虛言,燕望歡輕嘆一聲,點頭道:
“勞煩曹大夫了。”
“三小姐心細如髮,智謀不輸皇家男子,但也要注意身體才行。”
曹大夫此言,說的倒是真心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