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如此美,肌膚光滑,手感細膩,繡鞋裡的腳丫軟綿綿的讓人心醉,更是足以讓任何男人甘願臣服於裙下。
可惜巴巴拉幾乎要被這個下半身踩的喘不上氣,他終究是被騙了,被另一個沉默者的殺手的偽裝騙了。
這個女殺手的上半身,正懸浮在空中,她沒有用兵器,而是憑藉一雙手,詭異無比的對朱莉婭展開刺殺,黑玫瑰手持配刀,艱難的和這個殺手拼鬥。
她在幾分鐘前,還是王宮裡的普通宮女,在數百宮女裡,她完全沒能給他留下多深刻的印象。不過此時兩人不到三尺距離,黑玫瑰能清楚的看到她臉上肌膚的紋路、眼睛裡的血絲和嘴邊的黑痣。
他想不通為什麼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奇特的殺手,隱藏在背後的主使,到底花了多大的代價,才能請的動這樣多的超級殺手。
不過好在女殺手雖然殺人方法匪夷所思,可是缺失了下半身,手裡又沒有趁手的武器,所以進攻力並不是特別強,在初始的幾招被擋下之後,黑玫瑰開始佔據上風,用侍衛重劍接連幾招重劈,將女殺手擊退了寸許。
黑玫瑰將刀鋒上挑,試圖挑開她的喉管,卻不防眼前一花,只見女殺手伸出手掌,掌心裡發出奇異的空氣波紋,黑玫瑰滿腦子都是嗡嗡的怪音,立刻頭重腳輕,倒在了朱莉婭的懷裡。
與此同時,巴巴拉終於把纏人的那兩條腿踢開,女殺手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合攏,兩個靈活的跟頭返回到大廳中央,還沒等她站穩,一把又細又尖的花劍卻如影隨形,死裡逃生的巴巴拉惱怒至極,將一柄劍,舞起了片片秋風,銀光乍起,矯若飛龍,“平凡之劍”在他的手裡發揮出了世界最頂級劍客的威力,他的身軀配合劍勢時刻變動,從腳,到腰,到手臂和劍,全然像蛇一樣,追著女殺手遍地遊走,那女殺手雖然法術出眾,可是近戰能力遠不如巴巴拉的鬼神莫測,一路敗退,退到了牆角,稍不留神,就被鬼魅般的劍尖刺中身體,一路上全是滴滴血跡。
“巴巴拉!”女殺手從腰間一摸,手一揮,一團迷霧將她籠罩。
巴巴拉似乎是害怕這團霧氣,兩個躍步退到大廳中央。
“巴巴拉,你想挑起明月兩派的全面戰爭嗎!”迷霧消散,女殺手在大殿的另一角出現。
巴巴拉氣的雙目圓瞪,兩隻腳在地上蹦高:“羅蚊蚊,朱莉婭的命是我的,以前的事兒也就罷了,你這是明搶豪奪,殺手界裡從來沒有這個規矩!”
“什麼狗屁規矩,殺手的規矩就是能者居上,要不是你橫插一腳,朱莉婭的人頭老孃就已經到手了!”羅蚊蚊手裡開始舞動一團細碎的閃電,卻被兩步跨越到身前的巴巴拉兩劍挑開。閃電的力量順著金屬劍身傳導到主人的手臂上,疼的巴巴拉齜牙咧嘴。
兩人相互忌憚對方厲害,都不敢過分逼近,跟走馬燈似的在大廳裡轉圈,相互試探。
羅蚊蚊眼角瞥了眼藏在黑玫瑰身後的美貌少婦,低聲催促:“先殺了那女人,完成僱主的任務,賞金怎麼分,過後再談。”說完,身影再度消失,這次她繞過巴巴拉,出現在朱莉婭的身後。
不過沒等她的手掐到朱莉婭的喉嚨,銀光閃閃的花劍就再次把她逼退。
“巴巴拉,老孃都做出讓步了,你這孫子不要逼人太甚!”
巴巴拉不滿的咒罵:“神你孃的讓步,上次刺殺百鬼族長你就是這麼說的,結果賞金分成你九我一,害的巴巴拉丟了大人,巴巴拉是絕對不會再相信你,你們月部的人,就是一群貪婪淫蕩的壞蛋!”
說著,他兩個又快又準的刺劍,將羅蚊蚊逼退到十步之外。
羅蚊蚊惱恨至極,將身上的,一揮手使出了“虛無的奧秘”,將身軀徹底遮掩,隱身在大殿之中。
一時間,除了倒地的死人,迷倒的攝政王和懷抱丈夫與孩子的少婦,小丑安靜的站在中央,專注的體會著空氣中風的變化。
“虛無的奧秘”是隱身術裡最高明的手段,不會有腳步和氣流的波動,除了只有遠勝於對方才能察覺到的能量波紋,實在沒有蛛絲馬跡可尋。
這比起小丑只能短暫隱身的隱身粉不知要強上多少。
“可惡的羅蚊蚊,邪惡的女人……”
大殿裡因為小丑施展了價值連城的“寂靜之卷”而陷入奇異的絕對安靜。
左右的侍衛是被他挑斷了感知神經,還在發呆的站著。
同樣是沉默者的頂尖殺手,羅蚊蚊的下一次攻擊,只怕會要了他的性命。想到這裡,巴巴拉竟然有點害怕。
“巴巴拉怎麼會害怕呢,巴巴拉是永遠不會害怕的!”他用屬於自己的方式給自己打氣,忽然回頭,舉起花劍,將黑玫瑰、朱莉婭、小嬰兒三個,都籠罩在他的劍影之下。
是雪蓮迎風綻放,是明月照耀光芒。
圍魏救趙的計策果然奏效,就在他即將砍下朱莉婭人頭的一刻,一道人影從天上從天而降,他空手抓住花劍,用力一擰,“平凡之劍”被成了彎月的形狀,但是沒有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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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巴巴拉來不及細想,手掌當即選擇鬆開,柔軟的劍身反彈回去,又迅速的被那人閃開,巴巴拉趁機兩步竄到那人的側後方,將劍輕輕巧巧的奪在手裡。
突然出現的男子身穿織錦的巫師法袍,他雙手噴出火焰,將距離他只有半尺之遙,正準備伺機下手的羅蚊蚊噴出虛空,而他一手抱著朱莉婭和孩子,另一隻手提著尚未甦醒的黑玫瑰,縱身一跳,化為一陣黑霧,竟然原地消失了。
“這是……高階巫師!”
羅蚊蚊還在費力的撲滅身上的火焰,而大殿門外則傳來士兵吶喊和衝鋒的聲音。
“寂靜之卷”的效果被破解了!
巴巴拉再次感到了匪夷所思,不過時間緊迫,他們已經來不及多想,兩個倒黴的殺手按照事先做的預案,各自分別逃出王宮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