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豐城城主府的庭院中,那長相清秀儒雅的年輕人從高牆上輕輕躍起,落在地上。
“你叫青明宸?”陳和合剛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血衣少年沒有回話,臉上忽然多了一抹痛苦之色。
上官獅鐮驚疑地看了陳和合一眼,“你們認識?”
“不認識啊。”陳和合搖了搖頭,“就是單純地覺得這名字挺好聽的。”
上官獅鐮嘴角一抽,“名字好聽?我怎麼看你一臉興奮啊。”
“沒有吧。”陳和合板起臉,捏著嗓子嚴肅地說:“這不是興奮,我是在擔憂將軍的安危。”
“不需要。”上官獅鐮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陳和合雙手抱起手裡的赤紅長槍,頗有些彆扭地朝上官獅鐮挪了過去。
“你幹嘛?”上官獅鐮嫌棄地看著慢慢靠近的陳和合,有些不解。
“二打一啊,將軍!”陳和合一臉警惕地盯著血衣少年,腳下的步子緩緩挪動。
“二打一!”上官獅鐮深吸一口氣,“那你過來幹嘛!不知道掎角之勢啊!”
“掎角之勢?”陳和合腳下挪動的步子微微一頓,臉上忽然露出恍然的神色,“將軍所言極是。”
說罷,他又緩緩挪動起了步子,往原來的地方挪去。
上官獅鐮翻了個白眼,臉上寫滿了無奈。
而正在這時,那血衣少年似乎是看膩了,只見其身體忽然顫了一下。
上官獅鐮和陳和合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少年的異樣,連忙擺出了一副防守的姿態。
敵人在被包圍或夾擊時,極有可能會從一個方向突破。就眼下的情況而言,無論血衣少年從哪突破,上官獅鐮和陳和合只要其中一方能夠抵禦住其攻勢,那麼另一方的強攻就會接踵而至,這是現下最好的對策。
上官獅鐮懂,但卻不知陳和合懂不懂。
血衣少年緩緩抬頭,目光直視著上官獅鐮和陳和合的中間,這樣能讓他的視野裡同時出現上官獅鐮和陳和合兩人。
上官獅鐮和陳和合相視一眼,眼神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就兩者的實力而言,上官獅鐮乃是地境,而陳和合最多不過玄境,雖說後者手段神秘,可這終究不屬於自己的力量。所以,這掎角之勢該如何用,這一戰該怎麼打,兩人皆是心知肚明。
上官獅鐮主攻,陳和合掩攻!
就在上官獅鐮和陳和合對視之際,血衣少年突然暴起,以右手單手掄起血槍,在空中劃出一道血紅色的圓弧,槍尖劃出的圓弧所向正是陳和合的位置。
青守現在雖然意識還有些不清醒,可與生俱來的戰鬥天賦卻能夠讓他很清楚自己現下的處境。現在的他就好像是被困在一個圓裡,這個圓以他站的位置為中心,以他與上官獅鐮和陳和合兩人的距離為半徑。而要想破了這個圓,就必須攻擊圓中最薄弱的點,那就是陳和合!
陳和合冷靜地看著向自己湧來的血色槍弧,雙手一鬆,竟將手裡的長槍棄下。
他的這一舉動讓不遠處的上官獅鐮頗感費解,後者一臉呆滯地看著他鬆開槍桿,口中忍不住道了一句,“幹嘛呀這是!”
雖然不解,可上官獅鐮還是硬著頭皮朝血衣少年的後背衝去。
大不了用那小子一命,換這人一傷!上官獅鐮心中這般想著,倒是有幾分安慰。
那杆赤紅色的長槍失去重心,朝地面墜去。而就在其還未落地之際,陳和合的雙手動了起來。只見他的雙手不停地擺出奇怪的姿態,化作一片殘影,似乎是在結著什麼印。
青守在掄出那一個槍弧之後,便已經變化了槍勢,使一招槍龍出海朝陳和合的胸口刺去!
槍尖處的紅芒卷攜著漫天的血氣,緊緊跟在先前的槍弧後面。兩道攻勢一前一後,看這架勢是要以雷霆萬鈞之勢將陳和合徹底解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