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長街中央的連營感受到了那股久違的赤騎軍的血性,此刻,就連他的血液也開始沸騰了起來。在喘了幾口粗氣之後,他再也忍不住了,只聽他大喝一聲,便攜槍龍出海之勢朝著一片血魘聚集之處衝去,撞得那一片的血魘是人仰馬翻。
而與此同時,就在這條長街的盡頭,那座荒廢許久的城主府中,身穿獅顱鎧甲的魁梧男子正與面前那身穿黑袍的佝僂男子遙相對視。
上官獅鐮目光陰沉如水,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好像四處響起的廝殺聲與他並無干係一般。
而郭孝之雖然駝著背,可卻是揚著頭,平視著上官獅鐮,眼底深處泛著微弱的紅光,那似乎是掩蓋不住的殺意,不僅僅只是變為血魘後的本性,而是變為血魘前就有的殺意!
半晌之後,郭孝之開口道:“上官將軍,你難道一點都不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嗎?”
上官獅鐮冷聲道:“無需知曉,赤騎,定勝之!”
郭孝之聽後,先是一愣,而後突然放聲大笑:“哈哈!上官將軍莫不是過於自信了啊?”
上官獅鐮反問道:“不然呢?”
“不然?”郭孝之臉上笑意收斂了幾分,“赤騎軍是強,可終究是栓在帝都邊上的一條犬罷了,犬又如何能與混跡于山林的狼群撕咬?”
“是嗎?”上官獅鐮不怒反笑,“你的形容雖讓我生氣,但卻有幾分道理。可你又如何能讓沒了意識的狼去咬死一群訓練有素的獵犬呢?是我太自信,還是你太無知?”
郭孝之譏諷道:“既然你把你的赤騎軍比作獵犬,豈不是自取其辱,又何來的自信呢?”
上官獅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可知,這世間萬物中最忠誠的便是犬,何須以此為辱。更何況,我們很喜歡別人這麼稱呼我們,在帝都中,那些名流平日交談時,都喜歡稱我的赤騎為,雲塵皇帝的獵犬!”
郭孝之臉色陰沉,笑意全無,上官獅鐮不按常理出牌著實令他有些難以招架。這看似尋常的一番對話卻是讓自己有力無處使,就好像打在了一團棉花上,不僅徒勞,而且還讓對方順著自己的話佔了言語的先機,此刻若他還要多言,那意圖就太明顯了些。
而就在郭孝之在思索如何出言化解這快要僵持的局面時,上官獅鐮卻突然出了聲。
“郭先生似乎很熟悉赤騎?”
此言一出,郭孝之臉上的神情忽然有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變化。他臉上的變化雖然細微,可還是被上官獅鐮捕捉到了。
“怎麼?郭先生以前在帝都生活過?”上官獅鐮臉上多了一抹笑意,這讓郭孝之心裡一沉。
“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郭孝之臉色鐵青。
上官獅鐮點頭道:“先前還不是很確定,但聽你所言之語氣後,我便有了九成把握。”
郭孝之默不作聲地看著上官獅鐮,臉上的表情漸漸收斂了起來。
他面無表情地道:“上官將軍,念在往昔之情面,我奉勸你一句,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否則你很可能會死在這裡。”
“很可能會死?”上官獅鐮輕聲一笑,“那就是不一定會死咯。”
郭孝之冷哼一聲:“冥頑不化!”
上官獅鐮擺了擺手,臉上的笑意也更甚了幾分,“哎,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我接著便是。”
郭孝之沒有回話,而是緩緩閉上了雙眼,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十分微妙。
“怎麼?你想和我打一架?”上官獅鐮眉頭一挑,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之意。
郭孝之睜開眼睛,搖了搖頭道:“我不和你打,他會和你打!”
“他?”上官獅鐮眉頭一皺,不明其意。可就在這時,郭孝之的身影忽然變得模糊了起來。
“想走?”上官獅鐮冷笑一聲,剛上前一步,卻突然停了下來,腦海中突然是一片空白。而也就是在這一念之間,郭孝之的身影便隨著捲起的血霧消失在了原地。
而上官獅鐮的目光卻早已不在原先郭孝之待的地方,只見他揚著頭,死死盯著正前方屋脊上站著的一人,眼裡充滿著驚訝和不可置信。
“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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