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都渴望冰冷的權力,而想要握住它,就需要變得和它一樣冰冷。”白坊主深深地說道。
“那麼說這支軍隊是來……”林幽咽了咽口水,深深地吸了口氣。
“死人才不會爭奪權力。”徐纓汐說:“血紅薔薇旗象徵著殺戮,這支軍隊就好像是一杆被握在皇帝手裡的長槍,任何一顆他的眼中釘都只需要輕輕一挑便將不復存在,僅此而已,這次也不會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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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坊主偏著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紫衣少女。
“可是我們在這裡真的能等到青守嗎?”林幽有些不放心地問道,而徐纓汐一聽到青守二字,全身忽然一顫,目光死死盯著一旁的中年男子。
白坊主與她對視了一眼,一個恍惚之後,連忙有些害怕地收回了目光,訕訕笑道:“二位請放心,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的那個朋友現在何處,可我卻知道將他帶走的人是誰,也能猜到他為何會將你們的朋友帶走。”
“既然我們都已經跟你來到這裡了,你不告訴我們帶走青守的那人是誰,可總該說一下你們的目的吧?”徐纓汐一臉不善地說道。
白坊主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沉聲說道:“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你們的這個朋友,他身體裡好像藏著某種強大的力量,就如同在我們體內的血液,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在特定的情況下會變得異常熾熱。而且,他體內的那股力量給我的感覺就……”
說到這裡,白坊主皺了皺眉頭,猶豫道:“就好像只是剛剛睡醒?”
“什麼叫剛剛睡醒的感覺?”徐纓汐立馬接話問道。
“就比如一隻隱沒在濃霧中的洪荒巨獸,它還未徹底甦醒,而我便已經看到了它的一根獠牙一般。”白坊主回憶了一番,有些後怕地說:“他身體裡似乎流淌著和我們這些人一樣的血,每當我看他一眼,便會感覺到戰慄,甚至還有一種不敢輕易染指的感覺。”
“人間煙火?”徐纓汐一臉的不解。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坊主擺了擺手,想了想,又道:“也許,那就是恐懼吧。”
“恐懼?”
“是啊,我走過不少地方,見過不少人。”白坊主微微一笑,“我本以為自己已經沒什麼好怕的,畢竟都已把性命交到了別人手上,可見到那個少年,我才感覺到了這種久違的恐懼一個人的感覺。”
“你剛才還說青守的體內似乎流淌著和你們一樣的血?”
“不是指骨肉之血,而是一股潛藏在血液深處的力量。”
“那股力量是什麼?”徐纓汐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問道。
“那是血煉……”白坊主的話音突然一頓,偏過頭看著紫衣少女,一臉無奈地說:“這秘密差點就讓你套出來了。”
“不是差一點,只套出了一半,帶血煉二字的功法有很多。”徐纓汐淡淡地說:“不過也算是差一點吧,回去翻翻典籍總能找到的。”
“此事你…你們不要說出去。”白坊主忽然央求道。
“你說哪件事?關於功法的事?”徐纓汐噗嗤一笑。
“不止是這件事,而是從我見到你們開始發生的所有事。”白坊主嘆了口氣,道:“而且,那嚴格來說應該不叫功法,而是秘術。”
“秘術嗎?”徐纓汐眉頭一皺。
這時,本來在一旁安靜聽著二人對話的林幽忽然眉頭緊皺,嘴角輕抽了幾下,似乎有話要說。
“那個,我好像聽青守說一些關於血煉的事情。”林幽的聲音很輕,甚至說到最後都彷彿要被雨聲蓋過,不過這一句話卻是被徐纓汐聽得一清二楚,因為她現在真的特別緊張。
“什麼事情?”徐纓汐猛地轉過頭,緊緊盯著林幽,語氣中滿是焦急之意。
“他在和方曜交談時曾提到過空劍仙、血色大鼎,還有以身煉劍這幾個字樣。然後還說到這以身煉劍是一種秘術,需要用至親之人的鮮血獻祭,達到什麼至純的境界才能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