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們用餐之際,客棧內陸陸續續進來了不少新的客人,有幾位穿著得體的客人上了二樓打量了一番後,便直勾勾地朝著他們坐著的地方看了過去。
只見他們眼中忽然多了一抹垂涎之色,可還沒走幾步,便有好心的客人看出了他們的意圖,並將他們拉住。
“幾位兄弟莫不是要去那桌找麻煩?”一位好心的客人暗暗地朝青守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問道。
剛上來的客人們中有一位衣著華貴,長相平平的少爺心生疑惑,好奇地開口問道:“怎麼了?他們是什麼人?”
好心的客人指了指客棧大門處的血跡,輕聲回道:“方才有人逃出去的時候摔出的血,給他們幾個嚇的。”
“他們?幾個少年?”
那位好心的客人臉色一變,連連搖手道:“你不明白!他們絕沒有那麼簡單!”
只見那人忽然冷冷一笑,不屑地大聲說道:“方才滿口是血的那個廢材原來就是你們傷的啊,不過是打傷了一個六品境界的人,有什麼了不起的?”說罷,那人揚了揚手,在其身後的四位人高馬大的中年壯漢便一步上前,周身瀰漫出了淡淡的靈氣波動。
“八品?四個八品!”客棧的樓下有人感受到了這股靈氣波動,連聲驚呼。
“那個人好像是周延生?”有人似乎認出了那人的身份。
“淮南周家的那個紈絝子弟?”
“糟了,多好的姑娘啊,唉!”
那名叫周延生的人聽著客棧內眾人議論的聲音,忽然笑了起來,然後悠悠地向前走去,一直走到青守四人坐著的那張桌子前。
他看了一眼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徐纓汐和剛抬起頭的林幽,兩人對視了一眼,只見他忽然又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和煦的笑容,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在下週延生,來自淮南周家,家父周何禮,是周家的現任家主,不知兩位美麗的姑娘尊姓大名?”
待他說完後,徐纓汐忽然抬起頭,對他嫣然一笑。這一笑讓周延生心花怒放,不由地瞪大了雙眼,臉頰上頓時如朝霞般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根子上。
徐纓汐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地掩嘴一笑,然後指著坐在一旁有些忍無可忍的青守,對他說道:“如果他能同意,我就把我的名字告訴你。”
周延生微微一愣,然後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正好迎上了青守的眼睛,一雙冰冷無比的眼睛,像是極北寒冬上呼嘯而過的冷風,狠狠地刺在他脆弱的臉頰上。
咚!周延生心頭一震,他能感受到青守眼中透露出來的冷意,然後接踵而至的便是熾熱的怒火。
他身後的四個八品大漢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連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向後傾倒的身子,可就在他們剛邁出一步,一股戰慄的感覺便突然湧上心頭。
“淮南周家?”青守站了起來,死死盯著周延生的雙眼,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周延生滿眼恐懼,青守上前一步,他便向後退一步,一直退到了一位壯漢的懷中。周延生連忙回頭,顫抖地指著步步逼近的青守:“快……快上啊!快……殺了他。”
青守揚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被周延生指使著的壯漢,眼中充滿著冷意。
那名壯漢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顫抖地吐了出來,內心一陣翻騰:這是武境之上的氣息,這個少年居然是武境之上!
壯漢顫顫巍巍地說道:“少爺,他……他是武境之上。”
“什麼?”周延生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色彩。
“剛才他說了什麼?武境之上?”
“居然是武境之上?”
……
此言一出,整個客棧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人們議論紛紛,看向那名青衫少年的眼神也漸漸有了變化。
青守看著周延生充滿畏懼的雙眼,冷笑道:“你剛才說打傷一個六品的人沒什麼了不起的,是吧?我看你帶的侍從也是習武之人,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知道六品和八品有什麼區別嗎?”
周延生的全身不斷顫抖著,青守身上散發的靈壓令他有些喘不上氣來,他說不出話,只能顫抖著晃了晃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