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衍川和羊離蒼一臉茫然地看著明之琰遠去的背影,然後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同時愣在了原地。
再然後,身處兩人之間的白衣少年突然的開口,打破了這份尷尬的平靜。
少年恭敬對著羊離蒼拱手道:“多謝這位前輩出手相救。”
羊離蒼有些愕然,看了看一旁的魏衍川,又看了看面前的白衣少年,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魏衍川一步上前,看著面前的黑袍老人,皺眉道:“你為何要救我?”
羊離蒼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於是沒好氣地回道:“想救便救,哪來那麼多為何不為何的。”
魏衍川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敷衍之意,不禁對此人救他的原因感到好奇,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無事獻殷勤的笨蛋。這人救了他這一次,他便是欠了這人一個人情,也就意味著對這人而言,自己身上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估計這也是明之琰放棄殺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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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之琰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就因為這人一句不重不輕的話便放下了殺自己的念頭,這其中肯定要有什麼別的貓膩。魏衍川心裡明白得很,自己這一次之所以能死裡逃生,除了這位黑袍老者的突然出現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己或許有什麼把柄被他們掌控著,所以對於他們而言,我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
而就在他琢磨之際,唐閻關緩緩地走了上來,而羊離蒼卻已在不知何時消失在了原地,不知所蹤。
“你怎麼樣了?”唐閻關看著魏衍川蒼白的臉龐,皺眉道。
“還行。”魏衍川回過神來,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後打量了一番唐閻關的臉色,不冷不淡地問道:“赤鳳一擊,感覺如何?”
唐閻關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道:“半隻腳踏進鬼門關,夠不夠生動形象?”
魏衍川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道:“你不該把綠針用了。”
唐閻關心底頓時一陣無奈,魏衍川說的綠針其實就是那些浸泡在腐蝕之毒中的銀針,而他卻在與午後與他相見之時將其盡數揮霍殆盡,方才他若是四毒俱在,明之琰又怎會如此輕易地化解他所施的毒。
“那怎麼辦嘛,誰讓你第一劍來的那般兇狠!”
“你退就行了。”魏衍川淡淡地說道。
唐閻關心中氣結,連忙大聲質問道:“那你為何不直接出來見我?”
“我不知是你。”
唐閻關一聽,嘴角一揚,冷笑道:“我進門就大喊了一聲,你不知是我?”
魏衍川鎮定地點了點頭。
這時,一旁站著的白衣少年弱弱地開口說道:“閣主,您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來找您嗎?我記得您早上的時候還對我說……”
“你記錯了。”魏衍川臉不紅心不跳地打斷了他的話,然後悄悄地看了一眼正在發怒邊緣的唐閻關,連忙對白衣少年說道:“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也累了。”
說罷,他也不管唐閻關,對著白衣少年搖了搖手後便轉身向著清水城走去。
白衣少年微微一愣,看了一眼魏衍川的背影后,又看了看一旁臉色極其難看的墨袍老者,心裡頓時一驚,然後逃似的便朝著魏衍川離去的方向跑去,一刻也不敢久留。
唐閻關緊緊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了一番自己難以平復的心情,惡狠狠地瞪了魏衍川一眼,然後就地盤坐,運轉起了功法,只見一抹淡紅色和墨綠色自他的胸口亮起,那是赤鳳的烈炎和他的毒攻互相攻伐引起的靈氣波動。
魏衍川微微放緩了腳步,然後低聲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少年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祈星苑裡好好待著嗎?”
白衣少年咬了咬牙,不忿地回道:“閣主您不也說此行無憂嗎?”
“確實無憂,這不是一切安好?”魏衍川眉頭皺了一皺。
“是啊!生死一線,性命之憂,您還真是……隨意。”白衣少年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