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河蘇家?”秦九江眼瞳一縮,心中滿是驚訝之意,臉色不禁愈發地陰沉了起來。
他皺著眉頭,試探道:“真沒想到居然引得冥河大家主親自前來,看來已經有人將本侯入天境之事洩漏了出去,果然是事事都瞞不過明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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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衫男子啞然一笑,隨即朝慕白宵看了一眼,眼中滿是譏諷之色。
慕白宵嘴角抽了一抽,有些無奈地說道:“侯爺啊,您入天境之事不用人說,我們也猜得到啊。再說了,明宗隱世的十九年間,雲雀山山下佈滿了天下的眼線,這手又怎會伸得到您這呢?”
秦九江瞪了他一眼,幽幽地問道:“這不就伸過來了嗎?”
“這不是已經過了十九年了嗎?”慕白宵笑了笑道。
秦九江沉默了片刻,隨即冷冷地問道:“這十九年過了,明宗也已經攪動起了天下的風雲,可不知又與我秦某有何干系吶?”
“侯爺,十九年前在帝都燒起的那場火,不知您還記得?”慕白宵目光淡然地看著秦九江,語氣中也不覺透露出一絲寒意。
秦九江臉色一變,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嘆了口氣。
但就在下一刻,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兩道精光從眼窩中迸射而出。
“本侯曾人言,明宗有云仙,冥河現夜魔。今日能與明宗之仙與當代夜魔交手,實為本侯之幸!二位,請!”
他的聲音猶如湖中波瀾,在院中迴響,於院外傳蕩。入忘生天境者,可掌諸天靈氣的律動,可知一草一木的本性。而此刻,秦九江周身散發著玄奧無比的靈力波動,儼然已和這片天地相交融。
慕白宵低頭看著自己無風自動的衣角,眼中入古井般無一絲的波瀾。他揚起頭,看了一眼院門處的蘇騫,見後者也在看著自己,不禁相視一笑。
慕白宵與蘇騫同時躬身,對著漂浮在半空的秦九江拱手道:
“雲雀山慕白宵,請侯爺賜教!”
“津河蘇家蘇騫,請侯爺賜教!”
這便是他們的敬老之道!
……
此時此刻,子城北邊的禹臨門下,葉長青站在青銅棺材旁,抬起頭仰看著城門上雕刻的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禹臨。
“起來,開門了。”葉長青淡淡的說道。
只聽見他話音剛落,那口青銅棺材突然猛地一顫,接踵而至的便是連綿不絕的巨響迴盪在城門口處。
城上的甲士和城外的白衣忽然齊齊頓住了身形,無一不往停了下來,或朝城門看去,或細細辯聽。
瀧帆面色凝重地看向那口青銅棺材,心中也是一陣困惑與好奇。這口棺材乃是今早由出身自清水的瀧家子弟駕馬送來,但來人只是將棺材交付於他,卻將主家的話告知於慕白宵。對於這口棺材中裝的是何物,他很好奇,卻不能多問。
城牆上的銀鎧甲士緊緊握著手裡的劍,耳中傳徹著青銅的巨響,心中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他猶豫了片刻,隨即眼中浮現出一抹決然之色,然後轉頭對身後的一名鐵戟武士沉聲說道:“傳令,令巡防鐵騎秣槍待命,隨時做好禦敵的準備!”
“是!”黑戟武士高聲應道,隨即快步離去。
城牆下,葉長青只聽著棺材內發出巨響,卻不見棺材有何動靜,不由地冷冷一笑,隨即伸出手,只見掌心處突然泛起一抹青光,然後狠狠地朝著棺蓋拍去。
“砰!”只聽見一聲巨響向四方傳去,一陣滾滾的濃煙四散而開。
“還不出來?”葉長青眉頭一皺,狠狠地揮起衣袖驅趕濃煙。
“砰!”又是一聲巨響,只見那沉重的棺蓋似乎是被人掀起,狠狠地砸在地上。
葉長青瞳孔微微一縮,這口棺材的重量他是知道的,若無靈力加持,單憑肉身之力,恐怕難撼分毫。可剛才,那棺材內明明毫無靈力波動,卻能將棺蓋掀飛,這樣的力量只怕是已有千斤之數。
念及此處,葉長青看著從棺材中緩緩爬出來的魁梧人影,心中不禁一陣駭然。這天底下居然能有將肉身錘鍊至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