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姨和老者相互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赤月的手已經伸到了朝堂。”幽姨微微沉吟,面色顯得十分凝重,就像是在陳述一個自己不願接受的事實。
舟叔輕咳了一聲,然後朝著白衣男子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那白衣男子見狀,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便踏空離去。
待得白衣男子離去後,舟叔便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幽姨,冷冷的說道:“你太著急了。”
幽姨輕撫著額頭,深深地吸了口氣,眼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悔意。
舟叔嘆了口氣,臉上帶著疲倦之意,“現在唯一的線索斷了,你說該怎麼辦?”
幽姨聽後,眉頭微蹙,微微沉吟了片刻,然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或許,青守可以。”
“青守?”舟叔眉頭一皺,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時,幽姨拿起石桌上的玉鐲,然後複雜的說道:“這鐲子,是明之琰送來的。”
舟叔聽後,微微一驚,連忙問道:“他來了?”
幽姨搖了搖頭,回道:“是慕白宵送來的。”
“慕白宵?”舟叔眼睛微微一眯,“送個玉鐲給我們?”
幽姨微微一笑,目中的寒意也消散了幾分,輕聲道:“我猜應該和青守有關。”
“青守?”舟叔瞳孔微微一縮,聽她這麼一說,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還記得兩年前,幽兒帶著青守第一次來到忘憂愁嗎?”幽姨問道。
“記得啊,怎麼了嗎?”舟叔疑惑的問道。
“在那之前,禹州舜離一地的那一戰,可還記得?”幽姨又問道。
舟叔眼中精光一現,但下一刻又面露疑色,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是穆王府追殺冥槍一事?”
“不錯,那一戰後,我們在紫竹林中找到了七具屍體,那七人都是穆王府的死士,他們死狀奇慘,而且身上的傷皆是被槍所傷,應當是出自一人之手。”說到這裡,幽姨頓了頓,又繼續道:“而且據我們的眼線所說,那一日後,曾有一人,衣如血浸,手持一杆漆黑長槍,出現在紫竹林的北邊,那便是冥槍。自那之後,冥槍像是從世間蒸發了一樣,再無他的蹤跡。”
“你的意思是冥槍是青守?”舟叔的語氣中滿是疑惑,臉上驚愕的表情也說明著他根本不相信此事是真的。
“我覺得是。”幽姨遲疑了片刻,然後說道。
舟叔聽後,連連搖頭,“這不可能,兩年前他毫無修為,就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罷了。”
“其實,這兩年我從未懷疑過他的身份,可是慕白宵來的時候,給我帶了句明之琰的話。”幽姨在院中來回踱步,淡淡的說道。
“什麼話?”
“一杆通天的槍和一把金色的劍,你們夜鶯會選哪個?”幽姨面色凝重,一字一頓的說道。
舟叔怔住了,這句話他好像聽懂了,卻又沒聽懂。
……
夜空中,漫天的星光點綴在整張夜幕之上,一縷縷月華鋪滿了整片大地。
此時此刻,明之琰獨自一人站在院中,凝望著頭頂上璀璨的星空。
他看得似乎有些出了神,任由著隨風散落的雲葉肆意的拍在他的身上,卻還是一動不動地靜杵在原地。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流光在夜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他的嘴唇微顫,忽然喃喃道:“本該持槍的你,卻不得不握上那把劍,我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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