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纓汐心底一沉,因為她很清楚,青守看的不是她,而是……
她的身後!
“嗖!”的一聲,一道紫色的劍光瞬間點亮整片夜空,只見徐纓汐提劍、轉身、揮斬,三個動作一氣呵成,一頭漆黑的長髮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在月光的照映下,宛如一條晶瑩剔透的水簾瀑布。
青守開心的笑了起來,腦海中漸漸泛起一些往昔的舊事。那一抹紫色的劍光,那一道令人浮想聯翩的背影,這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讓人懷念。
那年的她,長髮飄飄,一襲紫衫,一雙明眸勾魂攝魄。那一年,他們相遇,楓林盡染,漫天的金秋紅葉。紅塵的幽潭之上泛起一朵漣漪,她的一顰一笑如雨後晴天時的雲彩,風華絕代,又何堪春花秋月。
徐纓汐傲立於風中,片片楓葉從她的身旁一一掠過。青守手上掂著一片飄來的楓葉,然後看著遠處的黑影。
“是衝著你來的吧?”青守笑問道。
“那你別管我咯。”徐纓汐雲淡風輕的回了一句,不過語氣中卻帶這一絲俏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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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次,要你衝在前面了。”青守聳了聳肩。
“你可別拖我後腿就行。”徐纓汐嫣然一笑。
“好。”青守點了點頭。
下一刻,一抹劍光閃過,兩人朝著遠處的那道黑影衝去。在那道黑影的視野裡,有的只是兩道相互交錯的身影,忽隱忽現。緊接著,那黑袍人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那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那兩人已經近在咫尺。
黑袍人應聲倒地,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正前方的星空,眼中隱隱浮現著一抹極其微弱的紅光,過了幾秒後,那抹紅光悄然熄滅,而黑袍人的生機也在這一刻消散在天地之間。這一切,青守和徐纓汐都不曾察覺,也許他們能夠察覺,但此刻,他們都還在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那是隻屬於他們兩人的時間。
……
揚州 天峰城 忘憂愁酒樓
今天的忘憂愁打烊得有些早,酒樓內早已熄燈,樓外的酒旗有些殘破,這讓這座存在已久的酒樓更顯得古樸了幾分。
忘憂愁的後院內,幽姨披著一件雪狐裘,端坐在後院的石桌旁,臉上覆有一層恰到好處的淡妝。她一臉冷淡的把玩著手中的玉鐲,像是在等著什麼人。
不多時,一道漆黑的身影出現在內院的牆上。
“回來了?”幽姨也不看向來人,只是看著自己手裡的玉鐲,淡淡的說了一句。
“抱歉。”那人回了一句後,便輕輕一躍,來到了幽姨的身旁。只見那人身穿一件白衣,長相普通,氣質也顯得與常人無異,唯一有特點的地方應該便是他那雙幽暗深邃的雙眸。
不過,他卻一直很不喜歡自己的眼睛。
“人呢?”幽姨面若冰霜,冷漠的問道。
白衣男子全身微微一顫,只覺得一股冷意漫上心頭,低聲道:“死了。”
幽姨聽後,輕輕放下手中的玉鐲,然後輕彈著玉指,靜靜地坐在原地。
白衣男子見狀,緩緩將頭低下,眼珠下垂,不敢去看面前的冷豔女人。
片刻之後,幽姨忽然長嘆了一口氣。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院外傳來。
嗯?白衣男子心頭一顫,連忙抬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長相和藹的布衣老者含笑走來。
“舟叔,你怎麼來了?”幽姨循聲望去,一雙冷眸中隱隱有些波動。
老者微微一笑,也不回話,只是走到了那名白衣男子的面前,問道:“那人怎麼死的?”
“妖術。”白衣男子輕聲回了兩個字,看得出來他是個惜字如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