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衍川,尋天的命,你說了可不算!”一聲長嘯自一方傳來,兩股聲浪相交在一起,發出一道道如爆竹般震耳欲聾的聲音。
葉尋天跪倒在地上,雙手撐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滴滴鮮血從他的臉頰滴落。只見一道偉岸的身影正站在他的前方,左手別於身後,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指尖處凝出一抹白光,而那把黑色巨劍此刻正懸於他的身前,難進半分。
“宗主!”慕白宵見到來人,激動的喊道。
“寒無鋒見過宗主”寒無鋒見到來者,也不顧及現在是何局面,連忙拱手道。
“宗…宗…主。”葉尋天艱難地抬起頭,斷斷續續的說道。可還不待他說完,就被身前的老者打斷。
“凝氣屏息,護住心脈。”黑髮老者冷冷的說道。
“尋天。”慕白宵連忙衝上前去,將葉尋天扶起。
可當他扶起葉尋天的時候,卻發現他七竅受損,滿臉鮮血,好在葉尋天所修之法乃是長青道,萬物長青,自己也不例外。剛才那一劍,若換做是慕白宵和寒無鋒,那必然是九死一生的危局。
就在慕白宵面色慘白,怔在原地的時候,寒無鋒也來到了葉尋天的旁邊,看著葉尋天七竅出血的慘狀,心裡不免有些難受和憤怒。
可當他看到慕白宵臉色慘白的時候,就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連忙安慰道:“白宵,尋天體內雖靈氣失調,但心脈無損,應當並無大礙。”
慕白宵聽後,也是回過神來,有些焦急的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寒無鋒沉吟片刻,然後眼中靈光一閃,道:“這樣,我以寒氣減緩尋天體內靈氣流轉的速度。白宵,你的雲訣可衍化萬物,較柔和。尋天體內靈氣四溢,周天混亂,我來緩,你來疏。”
“好。”慕白宵沒有猶豫,直接回答道。
言罷,寒無鋒抱起葉尋天,然後運轉起自身的寒氣,看了一眼面前的黑髮老者,見老者點了點頭後,便對著慕白宵道了一句:“換個地方。”
慕白宵點了點頭,然後兩人抱著奄奄一息的葉尋天一躍便換到了其他地方。
而原本站在他們前方,被他們稱為“宗主”的老者見三人離去之後,原本有些緊繃的神情也是微微一鬆。
老者迎風而立,傲然的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黑色巨劍,目光微微一凝。
“起!”只見他大喝一聲,一股磅礴的靈力從體內釋放出來,那柄勢如破竹的黑色巨劍此時竟有了一絲後退之勢。
可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天邊飛來,如一顆從天而降的隕星,一腳徑直踩在黑色巨劍的劍柄末端,頓時,一股恐怖的氣浪席捲整座南院,在場的眾人無一不將目光轉向遠處那把黑色巨劍的末端之上。
劍下的黑髮老者似有所感,他猛地伸出左手,朝身側的虛空中狠狠的拍出一掌,只見那片虛空猛地一震,一道氣浪狠狠地拍在遠處的一堵院牆上,那堵院牆轟然倒塌。然後老者接著這股氣浪的後勁,一下子便脫離了黑色巨劍劍尖的範圍。
只聽見“砰”一聲巨響,原先老者腳下的演武臺瞬間化作一塊塊碎屑,那柄黑色巨劍直直沒入大地之中。
“你還真是不留情面啊。”老者退至一旁,不由感慨道。
只見那柄黑色巨劍上站著一名黑髮老者,他面如刀削,眼光如鷹一般鋒利,刁鑽,死死盯著眼前的人。
“魏衍川,好久不見啊。”劍下的老者微微笑道。
“明之琰,別來無恙。”劍上的老者淡淡的回道。
言罷,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也不知是無話可說還是不願開口。
這時,一旁的言謹緩緩站了起來,面容顯得很是憔悴,他看了一眼劍上的人,輕聲道:“師兄。”
魏衍川站在劍上,冷冷的俯看著一旁有些狼狽的言謹。許久之後,他才吐了一句:“你這頭紅髮,是何用意?”
言謹愣住了,明之琰也愣住了,兩人都是沒有想到這種話會從魏衍川的口中吐出。
“我……”言謹欲言又止。
“魏衍川,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明之琰有些疑惑的看著劍上的魏衍川。
“師兄,我……”言謹一聽明之琰的話,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可他剛欲說話便被魏衍川打斷。
“你不必多言了,剛才那幾句話我在北院都聽見了。”魏衍川瞪了言謹一眼,冷冷的說道。
言謹聽到魏衍川的話後,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落了空,頓時臉色慘白,面如死灰。
“不過,你畢竟是星辰閣的人,要死也是我星辰閣說了算。”這時,魏衍川淡淡的說道,說完便別過頭去,看向明之琰,道:“明宗主,你覺得怎麼樣?”
言謹閉上了雙眼,長嘆了一口氣,落寞的說道:“我明白了,師兄。”
明之琰眉頭微皺,魏衍川的話言謹聽得懂,他也聽得懂。言謹的所作所為已為天理所不容,身為正道勢力的領袖,卻行邪道之事,即使魏衍川有通天之力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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