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面的朱重山頓時被嗆了一下,因為他方才正想問:兄臺莫不是出自北勤柳家?幸虧他記性差,想起來慢,問得也就慢,不然……
“朱兄。”柳寒生的聲音傳入朱重山的耳中,朱重山連忙回過神來看向柳寒生,卻聽柳寒生又對他說:“開始吧。”
朱重山聽後,點了點頭,連忙將心中的雜念拋之腦後,從背後將重劍取下,然後緩緩地解開纏繞在重劍上的白色紗布。
待得白色紗布被解完之後,這把重劍也露出了它的模樣,那是一塊漆黑如墨般的寒鐵。這把重劍完全是由寒鐵所鑄,通體漆黑透徹,刀刃透著絲絲寒氣,不免會讓人感到陣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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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山單手握劍,將這把重劍拖在身後,然後目光凌厲地看向柳寒生,鄭重地說:“劍曰寒山,寒鐵所鑄,重如玄山,柳兄,小心了!”
只聽他話音剛落,便拖著重劍於身後,徑直朝著柳寒生衝去。
柳寒生眉頭微皺,死死盯著衝過來的朱重山,手中的星劍忽然光芒大綻。只見他伸出盤在背後的左手,指尖處凝聚著一團星力。
“玉衡劍訣·指字!”柳寒生冷冷的說道。
朱重山聽後,頓時心裡一緊,緊接著便看到面前白光一閃,一道星光破空而來,如一把閃爍著耀眼白光的利劍。
朱重山下意識地腳底一扭,重劍拖於身後,俯身前衝,身法開始出現了變化,忽左忽右,讓人難以捉摸。不過他這一左右橫動,卻也讓他本來積攢起來的衝勢都盡數給磨了去。
柳寒生見狀,便知道這一劍指已是無用,於是便凝聚起星力於手中的星劍之上,只見劍尖也閃爍起了那道一模一樣的白光。他目光一凝,心裡頭算了算朱重山步伐的軌跡,然後突然朝一個方向橫斬一劍。
“玉衡劍訣·斬字!”
朱重山才剛剛躲過那道劍指,身形還未來得及調整,一道凌厲的劍氣便已近至身前。
縱使是聽到了柳寒生所喊的招式,心裡有些準備,可這劍氣快如迅雷,話音未了,氣已先行,轉眼間便已經飛到了他的眼前。
朱重山心裡一慌,也不知能否躲過,於是心裡一狠,雙臂猛地發力,將拖在身後的重劍橫拉至身前,以劍柄處硬接那道劍氣。
只見劍氣與劍柄接觸的一瞬間,耀眼的白光一閃而逝,瞬間炸出一團白煙。
臺下眾人一陣驚呼,但朱重山卻突然從白煙中衝出,似乎沒有受到那道劍氣的影響。只見他重劍揮斬,演武臺上頓時氣浪翻湧,劍刃直指柳寒生的胸口。
遠在一邊的林幽有些不解,方才那道劍氣沒有給朱重山帶來半點傷害嗎?不對!林幽眯著眼睛,卻瞧見朱重山持劍的右手微微顫抖,似乎還未調整過來。
其實,朱重山也是無奈之舉,那道劍氣來得太快,時機也剛好掐在他躲過劍指,身形難以調整的時候,所以只得以劍柄硬接那道劍氣,而且那劍氣威力本就不俗,若說沒有付出點代價是不可能的。
但現在,他又不得不繼續往前。要知道,重劍講究的就是一個勢,他若是此刻停下來調整氣息,那便失了勢,如今劍勢已成,也只有藉著這重劍之勢,方有一絲勝算。
柳寒生看著衝過來的朱重山,面色平靜,手中長劍輕輕一揮,掄出數道以星力凝聚而成的半個圓弧。
臺下眾人微微一驚,這數道星力圓弧與柳寒生自己的距離正好是朱重山重劍揮不到的距離,而朱重山若放著星力圓弧不理,縱使重劍能揮到柳寒生,可自身也必然要遭到重擊,畢竟能凝聚成實體的星力,威力絕對不弱。
朱重山見到柳寒生耗費大量星力,凝成數道圓弧,嘴角微微上揚。
此刻,在數百米外的閣樓上,十餘道身影倚靠在欄杆上,遙看著遠方演武臺上的比試。
“開山啊,想必你已經找到了破這圓弧的辦法了吧。”白髮老者笑呵呵的對著身旁肥胖的中年男子說。
而站在老者身旁的肥胖男子名叫朱開山,乃是朱重山的父親,也是金陽朱家的現任家主。
“回老莊主,重劍一脈被玉衡劍所克已有數百年,家中無數先輩都未曾有人破得了這玉衡星環,晚輩天資有限,又怎會有破解之道呢?”朱開山苦笑著回道,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安。
白髮老者聽後,卻是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亮,盯著在臺上的朱重山和他手中的重劍,悠悠地說:“重山這孩子,日後的造詣恐怕會遠勝於你啊。”
朱開山抱拳對著老者微微一躬,恭敬地說道:“還望言老莊主指點。”
白髮老者笑了笑,對著他說道:“先看比試吧,莫要小瞧了柳家的小子。”
朱開山聽後,便直起身來,此時,他的背後也已被汗水浸溼。他將目光放向了臺上的朱重山身上,心中不免有一絲擔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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