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地刺向心髒。
鈍刀割肉的痛苦,大概就是這樣。
斐冷聽到這番話,龐大的身軀狠狠一顫。
他以為,揚奚落和自己在一起是幸福的。
他已經很努力去為她著想,給她最好的,調整自己的步伐去適應她,可這人依舊不快樂。。
“你說的都是真的?”
斐冷鬆開了手,雙腿想是灌了鉛,背脊僵硬。
“嗯。”
“原來我只會讓你不快樂。。”
身後傳來斐冷自嘲的一聲,那一聲短促的冷笑,敲打心扉。
揚奚落低下了頭,她知道傷害了斐冷,傷得很深,她是個壞人。
“你走吧,不要回來了,東西隨後我會讓安叔送過去。”
“好。”
她匆忙點頭,不是急著走,而是害怕演不下去自己會崩潰大哭,奔進他的懷裡。
他殊不知,藏在袖擺裡的小手已經緊緊捏起,用了全部的力量去懲罰自己。
楊奚落如同走在利刃上,每一步都是鮮血淋漓,懲罰著自己。
最後,她出了大門。
斐冷還站在原地,視線緊緊鎖定在她離去的方向。
他多麼希望揚奚落回頭看看自己。
但這個人直到消失也沒有再回頭,竟然不回頭1。
“張叔。”
斐冷沉沉的叫連聲。
張叔剛才一直不敢出聲,也不明白兩個人這事怎麼了,怎麼忽然拌嘴,甚至……算分手了?
“先生,你沒事吧?”
安叔看他身子踉蹌了一下,嚇得趕緊攙扶住他。
斐冷一手狠狠地扶著牆壁,強撐著身子,道:“去跟著她,不要讓他一個人走夜路,送到學校後在回來。”
“先生,可是你……”
“快去,她不能出事!”
“好,好吧……”
明明心裡還記掛,可偏偏選擇放手。
張叔牽掛著斐冷,所以把人送回去後立刻折返回別墅,才看見桌子上酒瓶東倒西歪,斐冷是個很自制的人,鮮少做出這種自欺欺人的事來,竟然買醉。
桌子上的酒瓶空了許多,很可能酒精中毒。。
他趕緊撥打了徐劍川,先安在能救先生的,也只有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