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會將兒子下注給楚奕,自己真的幫不了秦家太久,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新貴上了。
“誰知道呢?”
王承運見他不回答,又眯著眼問道:“秦相,現如今謝晉入獄,這禮部尚書的位置空出來了。”
“本相覺得你最適合做這個尚書,不如就將這位置兼過去吧。”
他這句話,表面上彷彿抬舉了秦鋒,實則卻是一次試探。
沒想到秦鋒搖搖頭道:“本相不喜禮部事務,這尚書一職還是交給其他人吧。”
王承心中運冷笑一聲,臉上閃過一抹冷弄之意。
他自然知道秦鋒說的是假話,但那禮部還有謝氏的人在,就你這泥塑想要染指絕無可能。
關於這一點,王承運是真誤會了秦鋒,這位老宰相的確沒想當禮部尚書。
因為,他盯上的是王承運的御史大夫一職。
一個統御御史臺、掌握監察權的實權職位,遠比一個小小禮部更加重要。
他已經老了,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只能將每一步都走得精準無比。
“楚奕,今日,希望你能給本相一個驚喜。”
……
楚奕驚不驚喜,倒是不知道。
因為,他現在忙著在給蕭隱若推輪椅。
這位女上司穿著一襲黑色長袍,周身散發著一股高貴冷豔的氣質。
更別說她那張臉,絕對堪稱冰冷風格里的,極致冰山美人。
而此刻,她卻是透著幾分不耐和冷意。
“楚奕,你脖子上頂的是夜壺嗎?本官都將人質扔到你手裡了,解決那群人還需要這麼久?”
“本官等你這麼久,時間全浪費在你的身上了!”
楚奕也不反駁,只是低聲安撫道:“讓指揮使久等了,是卑職的問題。”
“不過,午門那邊的醃髒事,卑職去處理就行,沒必要勞煩指揮使親自來一趟。”
蕭隱若冷笑一聲,臉上透出一股森然殺意。
“呵,放以前他們鬧騰,本官懶得管,但那些竊據廟堂上的廢物,現如今也敢動本官的人?”
“那本官就要給他們兩個選擇,要麼自己跳進煉人爐,要麼看著族譜上的名字一個個變成詔獄屍牌!”
“楚奕,你覺得本官說的,有沒有錯?”
楚奕停下腳步,看著陽光灑在那張略顯蒼白的絕色臉龐上,卻無法消解她眼底的寒意。
他頓了頓,嘴角的笑意更加張揚,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指揮使說的從來都是對的,就算是錯的,那卑職也會讓它變成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