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漁陽公主看著那個男人抬手間,就讓那些暴亂計程車兵,如被無形巨手按住的獸群,俯首跪拜。
這等本事,令她一時間無法從楚奕身上移開目光。
這狗奴才,似乎也挺厲害的……
待楚奕鎮壓下金吾衛士兵後,又走過去,衝苟齊俯身耳語:“兵變是誅九族的罪,但你若配合……”
“本官可送你妻兒去嶺南,做個富家翁。”
“你可以選擇答應,也可以選擇現在去死。”
苟齊臉色大變,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眼神頹然,整個人如洩了氣的皮球。
“罪將,願聽上官安排。”
楚奕目光抬頭,望向皇宮方向。
他的聲音驟然升高,帶著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
“眾將士,隨本官——去午門!”
剎那間,執金衛在後,金吾衛、左右領軍衛擁護兩側,兵甲的碰撞聲匯成洪流,殺氣沖天。
如此之大的陣仗,舍楚奕其誰?
漁陽公主呆呆的看著楚奕一聲令下,便帶著兩三千士兵浩浩蕩蕩的朝著皇宮方向過去。
“許司馬,你說,他一個才五品的小官,拿著一張殺無赦的手令而已,怎麼就能調動南衙軍兩支衛兵了?”
許司馬想一下,低聲說道:“有些人,天生適合做領袖。”
“而他,恰好就是這種人。”
他頓了頓,再三猶豫後,還是好心提醒。
“殿下,這人絕非善類,以後你別去招惹他了,就當是之前被狗咬了一口。”
“真惹上他,殿下你會有大麻煩的。”
漁陽公主沉默不語,隨即冷哼了一聲:“本公主是公主,才不怕一個狗奴才。”
“走,去午門。”
“那邊聚集了群臣,本公主看他有本事再殺試試,看會不會激起民變。”
許司馬欲言又止,只能跟上去。
而此刻。
一名官吏匆匆跑到皇城內政事堂,對著幾位宰相說了午門的事情。
王承運端坐在堂上,手捏一杯清茶,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一旁彷彿泥塑般寂靜的秦鋒。
“秦相以為,楚奕今日可能活命?”
別看秦鋒是宰相,可以參與朝堂最高決策。
但因為他沒在三省六部裡擔任重要實職,實際上卻已成為幾位宰相中最無發言權的一個,淪為列席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