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烽火照妝臺!”
這句行酒詞,是在預言林昭雪終究難逃妝臺焚於烽火的悽慘宿命,頓時讓眾人眼神變了。
這謝文宏,說話太狠了!
而且,這一句詞的難度瞬間拔高了不少,讓在座眾人紛紛皺眉,頓時感到了一陣棘手。
“那小子,怕是要對不出來輸了。”
“畢竟,才學這種東西,可不是靠膽氣就能撐起來的……”
蘇玉柔自幼識文斷字,對於詩詞造詣不少,細細品味一番後,認為自己接不上這句行酒詞。
唉,阿奕哥哥,你要輸了……
林昭雪儘管對於謝文宏屢次羞辱自己很是憤懣,但她不得不承認這人才華的確很高。
這次,楚奕難了!
謝文宏見楚奕沉思不語,整個人愈發得意猖狂,冷冷說道:“若是對不上來,先滾過來將這壇酒喝了,再乖乖爬出去吧。”
這,就是跟他謝氏作對的下場。
我,要徹底斷了你這小小執金衛的前途跟未來!!
下一刻。
楚奕微微仰起頭,神色平靜的來了一句。
“觀天狼處懸謝顱。”
轟!
謝文宏腦袋一炸。
這句行酒詞驚絕的很,彰顯出一股無與倫比的霸氣。
可轉眼間他便臉色鐵青,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更是指著楚奕怒聲喝罵。
“小畜生,你膽敢羞辱我謝氏?”
楚奕絲毫不懼,眼神凜然。
他根本就沒有面對這位四品高官的壓力,反而輕描淡寫的說道:
“在北境,蠻子的腦袋也被稱為謝顱,何談羞辱?”
“不信,你問鎮北侯。”
???
林昭雪表情略顯複雜,又要叫我說謊嗎?
儘管這違揹她的性格,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對,謝顱正是代指頭顱。”
“謝司業,你不要過於激動的誤會了。”
謝文宏自然看得出來,這兩人在糊弄自己,當時氣得不輕,肝都疼了。
“鎮北侯,你別在這裡信口雌黃了……”
沒想到,蕭隱若直接冷冷說道:“謝司業,廢話別那麼多,趕緊接下一句。”
“若接不上,趁早去學狗爬,難道你還要陛下等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