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謝文宏臉上的從容神色早已不見,只剩下一些焦慮,因為一直想不出合適的行酒詞。
這小兔崽子的詞句,怎麼能這麼難?
楚奕看著臉色愈發難看的謝文宏,微微挑眉,嘴角揚起的弧度透著幾分輕蔑。
“謝司業,一句行酒詞而已,怎麼要想這麼久?”
謝文宏聽著楚奕嘲弄的聲音,心中越發焦躁,語速急促又不爽地回了一句:
“急什麼急,讓本官……本官再想想!”
其餘人也是低頭沉思楚奕的行酒詞。
這句詞的難度竟遠勝於上一句,眼神不免顯得有些複雜。
一個執金衛出身的粗鄙鷹犬,還能有這麼厲害的詩詞造詣,怎麼聽上去那麼荒謬啊?
良久之後。
林昭雪見謝文宏還是沒有開口,眉梢間帶著幾分冷意。
“謝司業,你要是接不上就認輸,別再這裡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謝文宏眼神一陣變換閃爍,臉色驀然有些發白,額頭處還冒出了一絲冷汗。
“吵什麼吵,本官馬上就要想出來了……”
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顫抖,顯得底氣不足。
但御座之上的女帝已經失去了耐心,道:“朕給你三息時間,若想不出來,算你輸。”
謝文宏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這可如何是好?
蘇玉柔盯著這位國子監的祭酒,不是才高八斗,不是博學過人嗎?
怎麼,區區一個行酒詞,你也想不出來?!
很快。
三息過去了。
謝文宏面色慘淡了下來。
他嘴唇顫動幾下,終於發出了頹然的聲音。
“臣,臣接不上來……”
剎那間。
其他人全都呆住了。
整座彷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些人,哪裡還有半點朝廷重臣的形象,一個個嘴巴張大,眼珠幾乎要瞪出來了!
謝文宏,居然輸給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執金衛?
實在,是太離譜了!
“呼!”
蘇玉柔呼吸漸漸急促,堂堂國子監的司業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