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進去通報一聲,府上出了點棘手的事情,我想求見少主。”
護衛進去後,很快出來了。
“進去吧。”
謝三爺鬆了一口氣。
他整了整衣襟,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又在書房見到了一名年輕公子。
那位公子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一杯酒,語氣透著一絲玩味。
“三叔,你看,這西域葡萄酒像不像是賤民的血?”
“越是往死裡踐踏,就越是芬芳醉人啊?“
謝御麟,琅琊謝氏一房的嫡長子,自幼天資聰慧,被族中長輩們譽為我謝氏麒麟子也。
因此,他一早被認定為謝氏未來的繼承人,在整個謝氏有著極大的話語權。
謝氏主要勢力盤踞在琅琊郡,而在上京城的幾房謝氏,現在則是以他為主。
謝三爺連忙堆起一臉笑意,恭敬地說道:“少主,你這比喻還真是像。”
“不過,那些賤民的血,可比不上你這葡萄酒的半分啊。”
隨後,他又將楚奕闖謝府殺人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說到後面,眼中的殺意便越濃烈。
“少主,從來沒人敢這樣在我謝氏放肆啊!”
“還有成坤,那是我謝氏子弟,就算犯罪了,那也是要接受我謝氏族規處置,憑什麼輪到他執金衛殺了?!”
“請少主,為我做主!”
謝御麟靜靜聽完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記住,我琅琊謝氏的人就要像淬毒的翡翠,誰敢冒犯,誰就要死!”
“明日去告訴那賤民謝奎在哪裡,然後設伏殺了。”
“這一次,我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執金衛,我謝氏要殺人,女帝鷹犬也攔不住!”
謝三爺精神一振,臉上的憤怒瞬間化作興奮,連忙應下。
“是,少主。”
謝御麟似又想到了什麼,隨口說了兩句。
“今早,臺院的侍御史李衛,又在朝會上彈劾我謝氏官員。”
“呵呵,那女人提拔上來的人就是這般的冒失,沒有規矩,那我只好替她管教一下了。”
他頓了頓,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淡淡的寒意。
“三叔,我記得李衛的幼子,該滿月了吧?”
“你去庫房取對純金打造的長命鎖送過去,我拿這換他幼子的命,他應該會很高興。”
謝三爺聽到這番輕描淡寫的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蟬,這位謝氏麒麟子可不是什麼善茬。
“是,少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