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年之後,父親施羅德去世,布魯斯也沒有研究出比肩“腦波語言”的成績。
不過看著那些殘疾人裝上和身體幾乎等同的義肢榮獲新生之後,布魯斯似乎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當然,在機甲骨骼都開始迅速發達的時代,普通義肢技術並不是很難的技術。
透過腦機扣,不用連線神級也能做出和活動自如都和義肢。
但這種不連線神經的義肢是沒有觸感的。
它只接受命令,無法做感覺反饋。
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有主觀感受。
如果失去主觀感受,人便是哲學意義上的殭屍。
布魯斯從開始做人的腿腳義肢開始,那是一種可以模擬不同強度電訊號來模擬神經感覺的“機械神經系統”。
如果弱一點,那是一種癢感,如果強一點,那便是痛感。
那些義肢都是根據每個人的殘疾情況專門定做的。
做出來的那雙手跟長在人身上的手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無論從外觀上還是從感覺上。
……
解決了人類的腿腳,布魯斯團隊又將方向深入了人類的內臟。
從人工腎臟開始,在人工心臟上也很快有了突破。
漸漸的,一個完整的機械人體開始慢慢拼合。
但隨著研究的越發深入,布魯斯越發感到了人體或者生命體的精密。
那些激素,那些神經,那些主導人喜怒哀樂的邏輯簡直是天才之作。
還有那些能夠生長和衰老的,那些可以不斷更新的,都是機械無法達到的。
在布魯斯看來,他已經永遠攀登不上那座高峰。
也將永遠無法走出父親的光輝照耀不到的地方,成為另外一棵蒼天巨樹。
但至少那些得到他研究的義肢重獲新生的人會記得他,這就夠了。
他非常喜歡來大夏國做技術交流。
不僅僅是這裡人口基數大,有更多需要機械義肢幫助的人。
還有這裡悠久的歷史文化。
有一天,他和一位華夏老友講述過自己那段頹廢的過往。
那名華夏老友告訴他,在三千多年之前,大夏國三國時期,有位叫劉備的蜀國領袖說過一句名言“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