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翹班了?”陳北的詢問,帶著幾分邪氣,滿含著濃濃的醋酸味。
谷傲天回了一個不正經的笑:“當然。”
“昨天晚上怎麼樣,還好吧?我正在擔心,怕你這小子累趴下了,準備登門去看望你呢。”
“哈哈,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谷傲天一陣朗笑,之後帶有取笑地,“我說陳北,你這小子別再開口了,我聞到的全是醋酸味。”
“知道就好,你他孃的瞞得我好苦,害我越陷越深。”在哥們面前,陳北絲毫不作掩飾,要是早知道,他就不會對她用情,還他孃的害他丟面子。
“陳北,這件事很抱歉,因為我和彤彤是這種身份關係,之前不得不對你有所隱瞞。”谷傲天的嘻笑隱了,表情一下子恢復到一貫的正經與嚴肅了。
陳北沒有說話,拿起茶几上的煙,扔了一支給谷傲天,自己那隻,含到唇上便不客氣地點燃了。
谷傲天勾唇一笑,拿起了陳北帶著氣扔到茶几上的火機,將自己的煙也點燃了。
“上次在酒吧,就是彤彤吧?”陳北開口了。依稀記得那女孩子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此刻對上號後,那倩影還真是她。
“是,那一天她和肖子易辦了離婚手續,心情很不好,本來跟小婭約好在酒吧見面,後來小婭加班沒來成,結果被我無意撞見了。”
“她離婚是因為你?”
“不是,在酒吧碰見的時候,我和她彼此之間都有成見了,我一直在誤會她,而她也一直很惱怒我,他潑我一身的酒,就是這原因,當時我連她的真實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都市報的記者。”谷傲天如實回答。
“喔?你和彤彤相識,不是透過小婭這丫頭?”陳北眉頭一挑,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也是、也不是。”谷傲天笑了笑,問,“你還記得四月底,也就是郎一飛回來的那一次,你們開玩笑說,要找個女人讓我開葷的事嗎?”
“記得,好像是你出任現職不久吧。”
“對,就是那一次,你們幾個合起來把我灌醉了。”
“然後呢?”
“然後……”谷傲天笑了,那笑,有幾分不正經,還有幾許小小的得意與幸福,如果沒有那一次,第二次在盛達酒店,他肯定能夠經受得住小東西的“誘惑”,正是因為有了第一次,他才會誤認為倆人曾經有了那種關係,才會放縱自己的慾念,與她交纏了一晚。
“我說你賣什麼關子,快往下講呀。”見他停頓不講,陳北極其不耐地催促了一句。
谷傲天悶悶地笑了笑,抽吸了一口煙,才緩緩地說:“然後我醒來,就發現彤彤躺在我的身邊……”
接下來,谷傲天將他與蘇若彤之間的一切,統統都跟陳北講了,因為他知道,陳北也喜歡他的小東西,唯有講出一切,才能夠取得陳北的諒解及支援。
陳北傻傻的,直到兩指間傳來了一陣灼燙,他才猛然從一段離奇的情感故事中走了出來。這時他發現,長長的一隻煙,已經燒至菸蒂,菸灰一截截灑落在茶几上,不知道何時,谷傲天的講術已經停止了。
欠起身子,將指間的菸蒂放入菸灰缸,陳北啞著嗓音問了句:“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是不相信,而是這一切,太離奇了。
谷傲天一笑,隨後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是啊,感覺聽起來像是假的,一切太不可思議了,一次次的,就像是別人精心設下的局。”
陳北扔掉菸蒂的手,緊接著又從香菸盒裡掏出了兩隻。他和谷傲天一樣,並沒有什麼煙癮,平時可抽可不抽,可這一刻,他太想抽菸了,管他牙痛不牙痛的。
等兩人的煙再次點燃,谷傲天才又出聲接著往下說:“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誤會她,總認為她接近我是有目的,就是在酒吧碰見的那天晚上,我才完完全全相信了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既然這樣,你後來還跟曉曉訂什麼婚?”陳北的話裡,帶著明顯的指責。這渾小子,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那個時候,我並沒有發現自己愛上她,或者說並沒有發現愛她愛得如此之深,而曉曉,雖然我和她還沒有訂婚,但我知道那是遲早的事,你和你爸爸,包括我自己,以及關係密切的親戚朋友們,都拿我當陳家的女婿在看待,所以我和曉曉的事是理所當然的,其他女人一律不予考慮。”
陳北沒有吭聲,蹙起的眉,不是覺得這件事棘手,就是在惱谷傲天的搞法,再或者是他心頭鬱悶,自個喜歡上的女孩子,卻是他哥們的至愛。
“捉弄人的是,訂婚回來的當天晚上,在小婭的生日宴上我和她又碰上了,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她是小婭的同學,也明白了兩人第一次為什麼會睡在一起,因為你的緣故,我也明白了我的心。”
“這麼說是我幫你了的忙,還成了你倆的大媒人了?”
谷傲天呵呵笑了,不理睬他的譏諷,欠身彈去菸灰,沉低的嗓音才又響起:“和曉曉訂婚前,可以和她有這種曖昧的關係,但訂了婚就不允許了,我掙扎過,最終還是放不下她,並卑鄙地提出讓她做我的情人,結果她說,她寧可死都不會做我的情人,前段時間發生的那場車禍,她就在我的車上,當時我倆正為這件事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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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陳北喔了一聲,眉頭高高挑起著,等待著他的下文。
“在車禍發生的那一剎那間,我才真正明白了,她就是我的命,我的一切,昨晚在肖子易家門口抱著她的感受,和車禍後緊緊抱住她的感受是一樣的,如果沒有她,我不知道我今後的人生會是怎麼樣。”端起茶杯喝了口,經水的潤溼,谷傲天再開口時,嗓音的乾澀好了很多:“儘管我和她之前有過肌膚之親,但後來和她的交往一直沒有逾越過,直到我得知身世的那一天,我和她才有了第二次的親密接觸,搞笑的是,上帝再一次捉弄了我,就在第二天我爸爸八十歲的壽宴上,我倆又相遇了,原來她的前夫就是肖子易,也就是說,她是我的侄媳婦!”
“之前你不知道她是肖家的孫媳婦?”陳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