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衡橋扯開的衣領掖了回去,又給衡橋蓋上被子。
做完這一切,姜鬱懶洋洋的靠在床邊,一條腿半屈起,另一條長腿大喇喇的伸著。
衡橋在被子裡不自然的翻了個身,面朝著營帳簾子的方向側躺著。
衡橋暗自深呼吸,想要驅散臉上身上的熱氣,“你何時來的?”
姜鬱捏了捏指尖,慢吞吞道,“白天來的。”
衡橋看了眼營帳裡燃著的蠟燭,知道現在還是夜裡,“你回去睡吧,我沒事兒。”
姜鬱側過頭看向衡橋,蝶翼般的眼睫微斂著,隨著她垂眸看向衡橋的動作輕顫著。
衡橋眸光微閃,收回盯著姜鬱睫毛看的視線。
這心裡癢乎乎的是怎麼一回事?
衡橋縮在被子裡的手揉了揉胸口,暗自納悶兒。
姜鬱瞧著衡橋這副神采奕奕的樣子也不像是受傷的,她也是真的有些困。
索性站起來,彈了彈略帶褶皺的寬袖,“那我回去了。”
衡橋顰了顰眉,點頭,“去吧去吧。”
姜鬱掀開營帳的簾子,一股涼風灌了進來。
衡橋看著彈回去的簾子,伸手摸了摸傷口。
剛才......姜阿鬱看了他的身子?
忽然想到之前跟那些個將領士兵在一塊兒喝酒吃肉時聽到的話。
若是被人看了身子,定是要讓對方負責的。
衡橋蹙著眉頭,陷入了沉思,完全忘記了這句話當時指的物件是那些深閨中的女子。
因為姜鬱救了衡橋,恪王特地寫了密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到京城聖上手裡。
也稟明瞭姜鬱如今的身份是女扮男裝,為的是建功立業。
一個月後聖上的密信送到了恪王手裡。
聖上在信裡誇讚了姜鬱一番,又給了姜鬱副尉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