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姜鬱睨了眼臉色隱隱有些發白的衡橋,“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老軍醫在來時的路上也知道是姜鬱單槍匹馬去救下了衡橋,因此對姜鬱的態度算好。
把一些注意點說了出來,老軍醫就拎著藥箱離開了。
恪王在營帳裡待了一會兒也離開了,只留下姜鬱一個。
衡橋的營帳可以稱得上簡陋。
除去桌案後的一條長凳,只剩下一張床和一個用來放衣裳的木箱子。
姜鬱找了半天沒找著一個小馬紮,索性把木箱上的被子在地上鋪開,打地鋪,在上面盤腿坐下,胳膊肘支在床沿上。
支著支著就有點困了,姜鬱手一滑直接趴在了床沿邊。
等衡橋醒來便看到容貌精緻漂亮的少女趴在床邊,和他的臉僅僅差了十來寸的距離。
只要他稍稍湊上前一點,就能感覺到姜鬱清淺的呼吸。
原先還以為先前看到的是幻覺,現在少女真真正正的出現在面前,衡橋才意識到不是幻覺。
衡橋臉上閃過不自然。
雖說這些年在邊關待久了,但男女大防還是記得的。
再聞到不遠不近的冷淡香味兒,衡橋感覺渾身都像是著了火一樣。
衡橋扭過頭,卻牽扯到了左肩的傷口。
應該是發燒了才會這麼燙。
衡橋沒忍住又扭回頭,細細打量著姜鬱。
也有四年未見,那時還帶著點嬰兒肥的小姑娘如今已經長大了。
衡橋在心裡思量半晌,貌似明年就要及笄了,也不知有沒有定下親事。
想到這兒,衡橋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