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和諧。
齊瞬吸了口氣，一路涼到心底。
今年的冬天真的好冷。
抬腳覆上了大的腳印，將原本的印記遮蓋住。
空蕩蕩的市區法院門口的一隅，身形挺拔如青松的少年緩緩蹲下身子。
凍得發紅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小的腳印。
入手是一片冰涼。
唇瓣翕動。
艱難的勾起一個笑，喃喃道，“知道是你。”
“真好。”
他目送著他心上的姑娘，和另一個少年攜手，走出他的視線。
在不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呢？
好在他看到她了。
好在她現在沒有在那冰涼涼的地下。
好在……
好在她現在過得很好。
這就很好了。
他很開心了。
姜鬱回到家就脫掉了羽絨服，穿了件毛衣盤著腿在沙發上看電影。
手邊還放著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牛奶。
家裡開了暖氣，並不擔心會冷。
席涼星從洗手間出來，狹長深邃的眸子在外面過了一圈水珠的牛奶杯上劃過，邊抽紙擦手邊走到姜鬱面前，彎腰把杯子裡還有大半的牛奶喝完了。
一路涼到胃裡去。
饒是席涼星這種很抗凍的人都打了個冷戰。
瞥了眼冷冰冰看著自己的姜鬱一眼，席涼星面不改色的拿著杯子走到餐桌前倒了杯熱水。
然後塞到姜鬱手裡。
嗓子因為冰牛奶的緣故有些沙啞，“喝。”
姜鬱呼了口氣，準備把杯子放回桌上去。
老子不喝！
老子就想和牛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