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閔穿著一身灰濛濛的衣服,臉色不是一般的憔悴。
姜鬱抬手摸了摸下巴,才多久沒見,怎麼就蹉跎成這個樣子了?
說好的十八歲花季美少女呢?
只看了一眼,姜鬱就沒再看了,看她還不如看老子大白。
再不濟,收人頭也比看她有意思啊。
等到審判結束,姜鬱差點被閃光燈閃瞎了眼睛。
媽個雞,你拍照就拍照唄,一兩張還不夠?非要把爪子黏在快門鍵上嗎?
眨了幾下有些乾澀的眼睛,姜鬱面無表情的收回平板。
因為鍾閔已經成年,已經具備了刑事責任,但是當時害死原主時還沒有成年,所以沒有判死刑,被判了無期。
等到人群逐漸散去,席涼星才和姜鬱出來。
姜鬱能夠出現在人前也是幾天前,再加上原本鬼就是冷冰冰的,席涼星生怕姜鬱凍出個好歹來。
席涼星抬起手壓了壓姜鬱的帽簷,又把羽絨服的拉鍊往上拉了拉。
成功的把姜大佬裹成了一頭熊。
又把姜鬱露在袖子外面的手收進了袖子裡。
一舉一動都彰顯著無微不至。
姜鬱腦子裡不斷閃著彈幕,這是大白,這是大白,要寵著,要慣著。
之前一直放在口袋裡的手很暖和,輕輕碰了碰姜鬱臉頰。
口中吐出薄薄的霧氣。
在冬日裡宛如最耀眼的陽光。
微微低下頭,微涼的唇輕觸姜鬱唇角。
“鬱寶,我們回家。”
姜鬱眨巴眨巴眼,眼睛在席涼星兩人相扣的手上頓了下,指尖微動。
這一幕剛好落在了從法院出來的齊瞬眼底。
女孩熟悉的側臉映入眼底,是無數次夢中出現的樣子。
那一刻,齊瞬只覺得心如鼓擂。
姜鬱察覺到了齊瞬投過來的灼熱的視線,眉眼微動,清冷的眼眸望去。
四目相對。
彷彿是隔著一片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