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夫婦沉默不語,不再反對。
南銘牽著錦繡一步步走向陳阿狗,只是他低著頭,不敢去看她。
“孩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錦繡站在他的面前沒有說話,南銘反倒是先開口了。
陳阿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一切好似一場噩夢,他怕說出來連她也不相信自己。因為他也不相信一個人會在沒有任何的徵兆下突然發瘋抓狂,如同野獸一般見人撕咬……
發生在陳阿狗身上的事情如同影像一般在他腦海中回放。即使已經經歷過一次的他也冷汗直冒,片刻間便打溼了衣服。
“我相信你是無辜的。”
南銘的手從陳阿狗的額頭放下,一旁的錦繡終於開口了。
雖然南銘有一萬種方法能證明陳阿狗的清白,但是那樣做他和錦繡就會成為不道村最不受歡迎的人。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陳阿狗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錦繡,他還什麼都沒說,她就相信自己。他的眼睛有些溼潤了。
南銘則蹲下身子,檢視喜娃的屍體。
屍體慘白,但是依舊富有彈性。
麻煩不小啊!
南銘心中嘆了口氣,一旁的錦繡則對眾人施了一禮:“阿狗是無辜的,希望葉二哥能寬容幾日,錦繡定能證明他的清白。”
“你說無辜就無辜啊!哪個不知道陳阿狗喜歡你?你這是想幫你姘頭開罪。”葉二的老婆頓時叫嚷起來,神情激動,就要手撕錦繡,但是被葉二抱住。
“如果你能證明陳阿狗不是真兇,並能將真兇繩之以法,老夫便同意。”葉無介畢竟經過很多事情,所思所慮自然比旁人全面。
“我也可以同意,但是必須加上一個期限,一日之內。如果你不能在一日之內找出真兇,那麼休怪我不念同村之誼!”葉二不想自家娃兒死的不明不白,但是這也是他最大程度的讓步。
“謝葉二哥。”錦繡身子拜下……
事情暫告一段落,許多村民在唏噓中搖晃著腦袋陸陸續續離去。最後只剩下葉二夫妻和本家的幾個兄弟看守陳阿狗。
錦繡則讓人帶來了家中的山鼠肉。
“謝謝。”陳阿狗此時才敢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對你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如果不是你每天送來食物,只怕我早已經餓死了。”錦繡一邊說著,一邊將肉乾撕碎,然後塞入陳阿狗的口中,“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照顧我和先生。真的謝謝你。”
“錦繡……”陳阿狗此時很想能抱一下錦繡,只是許久之後他才慢慢說道:“錦繡,謝謝你相信我是無辜的,只是你還是不要去查了。”
“你不用擔心,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我有先生啊!”
“我是說,太危險了。”自己一個壯小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喜娃殺死,他們二人手無縛雞之力,如何鬥得過那些邪祟,都怪自己太沒有用,“我一個人死不足惜,只是不能牽連你們。”
“我家先生很厲害的。你放心,我們今天晚上就能抓住兇手。”錦繡臉上散發著異樣的光彩,陳阿狗一時之間看得痴了:此時的錦繡才是最好看的。
時近戌時,山霧漸起,村頭燃起篝火。南銘先生也從案發地返回,果如他所料,喜娃是邪魅附體。只是整件事情透著詭異,他不明的是,陳阿狗為何能一刀殺死喜娃?應該說不是喜娃,是那隻邪魅。
凡人再厲害終究是凡人,邪魅再弱小,也是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