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剛剛果汁噴了一身,夏禾去了衛生間清理,傅思哲則用抹布擦著面前的桌子。而小澤也在認真的用紙巾擦著相簿的外殼。
傅思哲偷瞟了一眼夏禾,確認夏禾沒有看到這裡,把目光轉向了小澤,帶著些威脅問道:“這些照片你哪來的!”
小澤一臉無賴的說:“當然是我偷拍的啊!”說完,還炫耀似得在傅哲思面前揮了兩下。
傅哲思咬牙切齒說道:“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要不把相簿給我。要不,你把相簿毀了。”
小澤早已經習慣了傅哲思兇狠的表情,他心底知道,他雖然臉上看起來很不盡人情,但是實際上並沒有看到得那麼壞。更何況,他背後還有一個大靠山。
這樣想著,他臉上的得意勁更大了,還直接衝傅哲思吐起了舌頭,一副你耐我何的樣子。
傅哲思見小澤現在越來越不怕自己,心底有點惱怒,想著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所以就越過了桌子要搶小澤手裡的相簿。
小澤見傅哲思來了真格了,連忙一邊護著自己的相簿一邊嘴裡焦急的大喊:“夏姐姐,傅哥哥要打我!”
夏禾連忙從衛生間裡出來,一臉警告的看著傅哲思:“你想幹嘛?”
傅哲思看著夏禾的眼神,剛剛的衝動一下子消了下去,一臉虛心的笑著說:“沒幹嘛,我在跟小澤玩呢,小澤你說是吧。”
傅哲思揹著夏禾看向小澤咬牙切齒的瞪著小澤說道,小澤看著這樣的傅哲思,心底笑開了花,但是表面卻一本正經的說:“恩恩,我確實是在跟傅哥哥開玩笑。剛剛傅哥哥還覺得我給他拍的照很好看呢。傅哥哥你說對吧。”
小澤衝傅哲思眨了眨眼睛,狡黠的問。
傅哲思一臉怒意,但是又不敢當著夏禾的面發火,只說道:“對啊,小澤你真可愛!”說完伸出大手,死死的捏住了小澤的臉,像是在捏橡皮泥一般。
小澤吃痛,揮開了傅哲思的手轉動輪椅滑向夏禾。
“夏姐姐,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繼續看照片吧。不理傅哥哥了,他太討厭了。”小澤孩子氣的說。
夏禾看著兩個人像個孩子般鬥嘴,只覺得好笑,但是還是順著小澤的意思說到:“那姐姐就聽小澤的,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看,不讓傅哥哥來給我們搗亂。”
兩人達成了一致,像是從來沒有傅哲思存在一般牽手離開。
傅哲思看著才見兩面就變得比自己還親的兩人一臉驚愕,過了好一會才似乎反應過來,大聲的說著:“喂,等我一起。”
說著,傅哲思也跟了上去。
早晨的陽光剛剛好,暖暖的,即不顯太熱,也不會太冷。三人坐在花園的長凳上,身後有樹,陽光透過書灑下了斑駁的光影。
夏禾跟小澤湊得很近,正一頁一頁的翻看著照片。傅哲思隨著一張張照片的出現,臉色黑的如同煤球。
“姐姐你看,這是傅哥哥睡覺的照片。沒有想到吧,傅哥哥睡覺流口水呢!”小澤一臉興奮的對著夏禾說。
“是啊,我也沒想到。”夏禾也是一臉驚訝的說。
照片裡,傅思哲正側躺著在小澤的娛樂室裡休息,在他的前面的地面上有一小攤疑似口水的透明液體。
“那不是口水,那是小澤整我弄得礦泉水。”傅哲思一臉無奈的說。他的心底很想把小澤抓過來狠狠的打一頓,但是礙於夏禾在,他也只能忍著。只無力的解釋著。
兩人不理他,繼續討論。
“這個,這個,我記得是下雨,把鳥窩打翻了,傅哥哥把鳥巢放回枝頭,結果沒踩穩一跤從上面摔了下來的。”小澤繼續興致勃勃的介紹到。
“一,是你求著我去把鳥巢送上去的。二,如果當時不是你滑了一下大叫,我會只顧看著你沒有發現腳下摔跤嗎?”傅哲思憤憤的說。
小澤彷彿也想到了,露出一臉心虛的笑,對著傅哲思露出愧疚的表情說道:“好拉好啦,我不該搗亂行了吧。”
傅哲思這才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兩人繼續翻看照片,漸漸的照片越來越多,夏禾也就知道傅哲思為什麼不願意讓小澤把相簿拿出來了。
相簿裡的照片,完全就是傅哲思醜照集。各種各樣出醜的照片竟然滿滿的佔了一個集。看著傅哲思各種不雅姿勢的照片,再看著現在面前一臉不爽的傅哲思,夏禾只覺得搞笑。
晨光下,醫院裡的人幾乎都能看到這一幕,機靈古怪的少年與渾身散發著柔和氣息的女人相對而坐翻著手裡的相簿,身材高挑的男人冷酷著一張臉看著兩人,雖然面無表情,但是身上的氣息卻意外和諧,宛若一副少女雜誌裡的插畫。
那一副畫面,直到很久以後,都被醫院裡的護士醫生們銘記。
就在夏禾與小澤在那看著相簿,偶爾驚呼,偶爾笑得前仰後合的時候。一名護士走了過來,對小澤說道:“小澤,康復的時間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