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一次都沒拜來訪過她家,秦臻始終沒把她的父母放在過眼裡。
是呀,他們門不當戶不對,卻結為夫妻。
記得結婚那天,礙於秦家的面子,小錦被要求不可以從自己成長的家裡出門,要從秦家閒置的別墅裡出門的,以免被人知道小錦的家庭這麼寒酸。小錦家的親朋好友,甚至被通知,有能力穿的體面些的再來,如果沒有能力,其實秦家的親朋足夠撐場面,他們不必一定過來湊熱鬧。婆婆始終也沒看得起她的家庭,她自嘲,她還一直做夢她辛勤的維持多年,婆婆就會給予她應有的尊重呢!
秦臻靠著車邊,點燃一支香菸……
風把他香菸的味道吹過來,仍然非常熟悉。
幾年來傻乎乎的在秦家專心致志的做一個好媳婦,好老婆。
並且一次次滿足婆婆苛刻的刁難,努力應和婆婆,成為她眼中的好媳婦。
她一次次為婚姻做著努力跟妥協。
直到忍受的極限,她這次徹底的跟他劃清了界限。
身後的汽車發動,她知道秦臻離開了。
她才默默回頭,雖然不願承認,但是她的確還有些茫然。
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是什麼樣的,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小錦站在陽臺上跟律師通電話,依然在諮詢打官司的事。
對方態度曖昧不明,基本的意思是,那一百萬補償金,對於秦家,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震懾作用,很可能小錦賠的傾家蕩產,她也拿不回監護權,一來秦家在地方上有權有勢有關部門也要給三分薄面。
二來,秦家的環境,的確更有利於秦洛的未來。就算小錦一遍遍重申這秦洛心靈上可能受到的傷害,律師仍然不想接手這個案件。
三來,畢竟是小錦主動提出離婚的,使她在受害者立場上的主動權大打折扣。
“蘇姐,其實不是我沒有正義感不想接手您的案子,而是,您要為以後打算,一百萬對於這種官司,沒有作用,到時候,您的生活要怎麼辦?”
小錦心涼了一大截,真不公平,她現在懊惱,自己的確很窮,窮的連兒子都無法護佑。
“蘇姐……如果您非要兒子在一起,或許可以想想辦法。秦家,難道就沒能幫你的人麼?”
律師曖昧的提醒。
“如果可以堅持到孩子十八歲,再由他自己出面澄清。”
小錦醍醐灌頂,他的意思是暗示她,可以把秦洛想辦法先帶出來,然後等十八年後,監護權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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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目前,能把秦洛從秦家帶出來的人,她只想得起――阿森。
人流湧動。
小錦握著手機坐在咖啡廳的慄棕色皮椅上。
她今天打電話越阿森出來,對小錦來說,現在秦家唯一可以幫到她的人,也只有阿森。
她跟秦臻離婚,作為無過錯方的自己,卻沒能拿到秦洛的監護權,小錦沮喪之極,畢竟秦家財可通天,權能請神。她一次次用正常手段申訴,也沒得到想要的結果,如今,秦家跟過分,連探視的機會,也不給小錦。小錦清楚知道,無法把兒子要回來,她此生將無法開始新的生活。
現在――
就是想見秦洛一面,竟比登天還難。
每次她上門去要求看看秦洛,就會被傭人搪塞掉,基本上她進步去秦宅的大門。
她雖然跟秦臻離婚,但她可是秦洛生母。
小錦顰眉,她今天賭一把,阿森是她可以找到唯一的缺口。
她想試試看,阿森,是否願意幫她一次。
阿森原本是特警出身,受傷退役後之做過殺手,現在,留在秦臻身邊做他的保鏢。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出現在門口,摘掉墨鏡,朝著小錦的方向瞥一眼,緩緩走來。
“少奶奶。”阿森對她仍用從前的稱呼。
她現在聽這稱呼倒覺得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