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哪門子侍寢?帛夕塔憤憤的想著,心裡卻有種石頭落地的感覺。
凌日出了承乾宮,從袖子裡取出了小指粗細的哨子放到嘴邊,輕輕一吹。幾分鐘後,幾道黑影出現在了承乾宮屋頂…
今日是月之十五,正是凌日召見修羅使者的日子。
與凌日一瓦之隔的承乾宮內,帛夕塔躺在龍榻上,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空氣發呆。
她想不明白,凌日究竟是什麼人?為何一個皇帝半夜不睡覺要爬到屋頂上?除非,他還有別的什麼身份,不想讓人知道的身份。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帛夕塔正想著,忽然聽到了大殿裡有細微的響聲,她急忙從龍榻上彈了起來,原來凌日已經回來。
“你不怕我說出去麼?”帛夕塔劈頭蓋臉發問。凌日懶散的白了她一眼,迅速的褪去了身上的夜行衣,“朕已然對你講過,如若你將此事對第三人提起,朕不但會殺了你,連整座相府都不會放過。”他說著,語氣漫不經心,卻是赤裸的威脅。
帛夕塔沒有說話,凌日邪肆的露出了微笑,“愛妃,你該不是怨朕忽視了你吧?”說著就要伸出鹹豬手。
“你究竟是何人?”帛夕塔問道。
凌日淡淡扯唇,“朕是皇帝,大晏的皇帝。”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的身份…”凌日忽然點了帛夕塔的啞穴,帛夕塔只能幹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愛妃的好奇心太重了。”凌日說道,“有些事愛妃還是不問的好。”
帛夕塔盯著凌日,身後的燭火在不安的跳動,凌日的影子投影在帛夕塔身上,有種陰森駭人的感覺。對於帛夕塔來說,這個凌日就是個危險的迷。她決定為了自己的安全,絕不再去探究他的身份。
然而,有些事不是人所能決定的。
第二天,帛夕塔被抬回了秋華殿,春梅冬雪正在門口等她。
轎子落地,春梅冬雪便圍了上來,兩人一左一右扶著帛夕塔下轎。
“皇上有旨,這碗藥是賜給欲妃娘娘的。”跟班的小太監拿著一隻錦盒,對春梅說道。
藥?帛夕塔耳朵動了一動。只有她知道凌日昨夜根本沒碰過自己,所以根本不用什麼藥。那這碗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春梅看了看帛夕塔的臉色,“接了吧,春梅。”後者顯得絲毫不在乎。春梅見此情形便接了下來,回到房中用小爐子重新溫了放到帛夕塔面前,誰知帛夕塔卻說什麼也不喝。
“主子,這是宮裡的規矩。皇上說不留,即便真的有了身孕也不能生下。”春梅以為她捨不得,便勸慰道。
帛夕塔心裡苦笑,八成是凌日不放心自己,所以買了一份雙保險。
“是啊,主子,外面那個公公還等著呢…”冬雪看到送帛夕塔回來的太監還在秋華殿門外候著,也勸帛夕塔趕緊喝了。
帛夕塔望著這碗藥,心想自己真是騎虎難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我怕苦…”她看到房中擺著一盆盆景,心中暗生一計便對著春梅冬雪二人說道,“奴婢這就去給主子取些蜜餞來。”待她二人離開後,帛夕塔迅速端起碗將碗裡的藥湯一股腦兒倒進了花盆裡。
她剛倒完,冬雪已經端著一盤蜜餞進了房門。
“主子,藥你都喝了?”她問道。
“嗯,都喝了。”帛夕塔答道。
“奴婢這就去覆命…主子,您好好休息吧。”春梅拿起空空的藥碗就往門外走。
打那之後,凌日寵幸帛夕塔的次數大大增加,她也變成了皇宮裡的紅人。秋華殿時不時都有妃嬪上門,跟她說說笑笑,面上好得不得了。然而,這些妃嬪一踏出秋華殿,變臉便同翻書一樣,眼裡充滿了不屑。
帛夕塔得寵後不久,淑妃便跟內務府報了病,讓太監把她的牌子撤了下去。淑妃此舉本想用苦肉計把凌日從帛夕塔身邊拉回去,孰料凌日卻對她不聞不問。淑妃撐了幾天,便受不了這般怠慢,又偷偷的把她的牌子放到了內務府。
這些小動作自然瞞不過後宮的耳目,不多時淑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糗事變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
帛夕塔聽了,卻是哭笑不得。外人都當她被凌日放在手心裡寵著愛著,沒人想得到凌日之所以接二連三的招她侍寢乃是另有原因。凌日每晚不在承乾宮之事,她是萬萬不能對第三個人洩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