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個倔強的女奴解悶,難道還需經過皇后的同意?”
“臣妾不敢!”
“此事就這麼定了,無需再議!”
他放下這句話,就看了看東方烈焰,嘆口氣,“焰,你還太年輕,以後你就明白,所謂的愛情對一國之君來說其實沒有多大的意義,你要放得下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君王,若放不下,那麼朕只好另外擇選合適的人選,你好自為之,父皇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你應該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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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兒臣謹記在心!”
東方啟明走過兒子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再讓朕失望了!也不要辜負你母妃的一番希望!”
東方烈焰知道他所說的這個“母妃”是指為他而死的親生母親。東方帝國有一個傳統,為了防止外戚專權,一旦決定了太子的人選,帶給太子生母的命運只有一個――死亡,所以每一位東方帝國的太子,都是最先踩著自己親生母親的鮮血走過來的。
他仍記得那一年,他才七歲,七歲的他本應該是躲在父母親懷抱撒嬌的孩子,可是他已經加入了太子資格的殘酷訓練中,每天都會面臨著生死考驗,憑藉著天生聰慧,僥倖脫穎而出,卻把母妃推向了地獄之門。
他仍記得那一天,他的母妃沒有任何的反抗,臉上還帶著笑容,她只對東方啟明說道:“死在你的手上,總比死在其他人手上好,我的心沒有任何的怨言!”
到這個時候,他仍不明白母妃的深明大義,她為何不敢抗呢?面對死亡她為何還要微笑?
7歲的他,即便經歷了生死訓練,他仍不比常人懂得多少,根本就不理解為何自己當了太子,就要母妃的命,他驚恐地拉著母妃的手,哭喊著:“母妃,焰不想做太子,焰只要母妃,母妃,求求你,別離開焰!”
“焰,這是母妃的命,母妃的命就是要為東方生一個好太子,而焰的命就是當好我們東方帝國的國君,你要做母妃的驕傲,庇護東方子民!”
一杯毒酒,嘴角的一抹鮮紅,他的母妃微笑著倒在了父皇的懷抱中,他永遠無法忘記那個畫面:微笑著的母妃,流淚著的父皇……他回想起來,那日的母妃是極美的,她穿著桃紅色的節日盛裝,倒在父皇的懷抱中,宛若一朵盛開的桃花,綻放最後的妖嬈。
深宮之秋,夜涼如水,帛夕塔緩緩從噩夢中。這一躺,就是一天一夜,臉上的血跡不知何時已經被人洗乾淨,暗紅的疤痕勾畫出讓所有人都感到恥辱的兩個字:“賤奴”
迷亂中,她慌忙抓住蓋在她身上的薄被,如若不是臉上傳來鑽心般的疼痛,她都會以為方才那一幕幕,只是惡夢一場。
痛,鑽入心扉,告訴她這不是夢,是活生生的殘虐。
她痛苦地捂住傷痕累累的臉,無助地張望著四周,像一隻受傷的小獸,慢慢地退到內床角,唯有這個小小的角落,讓她得到些許安慰。
此時的她,顫抖著雙肩,孤零零地依靠著床角,只有凌亂的風和孤寂的夜作伴,身邊沒有一個人影,此情此景,悽清異常。
她沒有哭,也沒有大喊大叫,一雙明亮若晨星般的美目,死死地盯著窗外。
片刻,兩個宮女進入房內,帛夕塔以為她們又是來加害自己的,剛經歷過一場大劫,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再一次的殘虐,她一心往後退,只可惜她本已在角落,再也沒有後退的餘地。
“醜奴!”其中的一個宮女說道:“去沐浴更衣吧,皇上今晚寵幸你!”
另一個高一點宮女卻滿臉地譏諷,“這皇上也真是的,居然讓一個醜八怪侍寢!看她的臉,我都會噁心得今天吃不下飯來!嘖嘖!皇上取的這個名字跟她還真配,真醜啊!”
帛夕塔在心底默唸著這個名字:醜奴,醜奴……
如若她天生就奇醜,也就不會有男人垂涎,或許就不會遭受如此磨難了。只可惜,人生是沒有,也沒有但是的。所以她只能去承受,然後默默地堅強起來。
思緒間,宮女開始催起來,“快起來,你只是臉受傷,別磨磨蹭蹭的,皇上一會可等不及了!”
帛夕塔冷冷一笑,“既然稱我為醜奴,為何還要寵幸於我?你們國君的愛好可真別緻一格!”
“放肆!”高一點的宮女上前就給她一巴掌,“以你如此下賤的身份也配評論皇上!別磨磨蹭蹭的,再晚了,說不定皇上一怒之下就賜你一條白綾!”
帛夕塔忍著痛疼下床,她不相信東方啟明會對她這麼一副醜顏感性趣。
兩宮女帶她到一個浴室內,浴室裡放著一個木桶,裡面已經預備好給帛夕塔沐浴的水,水上還撒了幾瓣玫瑰花,熱氣氤氳。
“你快點!”高個宮女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就帶另外一個宮女走了出去。
帛夕塔慢慢地脫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一件件地脫下來,露出了她絕美的嬌軀,白皙如玉的肌膚,豐滿的,纖細的腰肢,這是一副讓男人無法抗拒的嬌軀。
她抬起腳,踏入木桶中,溫熱的水,浸潤著她雪白的身體,她低著頭,憑藉微弱的光,呆呆地看著水中的倒影,不用明辨,她就可以看得見自己的醜顏。
醜奴……
醜奴……
她邊默唸著,邊流下眼淚,淚水滴落到水中散開,很快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