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你只不過是一條亂咬人的搖尾巴狗!我為何怕你?”
“啪!”李嬤嬤又扇了她一巴掌,“你這個下等的賤奴有什麼資格罵我!我今天就是要你生不如死……”她邊說著邊瘋狂地在她的傷口上撒鹽,還用力搓揉著,小小的鹽粒猶如千萬把剪刀,生生刺入她的肌膚,再刺進她的心。
帛夕塔終於忍不住了,痛苦地長嘯一聲,暈了過去。
她剛暈過去,門就被踢開了,“夕兒,夕兒……”幾聲急切地聲音傳了出來。
李嬤嬤看著來人驚愕的停止手中的摧殘動作,“太子……您?”
他一直守在外面,傾聽房內的聲響,一直都沒有聽到帛夕塔痛苦地叫喊聲,他以為李嬤嬤還沒有下手。
軟弱如他,徘徊著,懷著僥倖的心,不敢入內。
沒想到當她聽到帛夕塔長嘯聲再進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這一刻,他恨不得殺了李嬤嬤解心頭之恨。
“夕兒,夕兒,你怎麼會成這樣子?”東方烈焰一臉憤怒地看著李嬤嬤,“你這個該死的奴才,我要殺了你!”
說完,他抽出佩劍,刺向李嬤嬤,李嬤嬤驚恐著扔開了手中未散完了鹽包,四處躲避著東方烈焰奪命的劍。
“救命啊!太子要殺人了!”她大喊起來。
“住手!”此時馮皇后一走了進來,呵斥道。她本來是想過來驗收成果的,沒想到看到這一幕。
太子卻瘋了一樣,刺向李嬤嬤。李嬤嬤情急之下躲到了皇后身後,東方烈焰這才收住了劍鋒。
“太子!你這是何意啊?要找李嬤嬤比武嗎?”馮皇后一臉的嚴厲。
面對著馮皇后的呵斥,他還是猶豫了。
猶豫的行動,不冷靜的判斷,這些,與東方烈焰往日的作風截然不同,從前他對付任何事情,手段是何等的圓融犀利,而今,他卻維諾地等著皇后裁決。
他已經冷靜下來了,幽深的目光下,是一顆被皇后呵斥後冷卻的心。
“一個女奴而已,太子何須大動干戈?難不成堂堂東宮太子竟然愛上了一個下賤的女奴?傳出有失皇家臉面!”
“兒臣……”他張口想辯駁,豈料一出口的卻是,“兒臣知錯!”
忽然,先前囂張跋扈的馮皇后竟然哭了起來:“你母妃把你託付於本宮,本宮沒有好好教育你,實乃本宮之錯!”
這種戲碼,東方烈焰司空見慣,每次見此情景,他都知道他父皇已經來了。他渾身僵硬地給皇上請安。
皇上一臉不悅,看了看皇后,再看看東方烈焰,“焰,你又惹母后傷心了?”
“是兒臣不孝!”
皇上點點頭,便走入內室,慢慢走到帛夕塔被捆綁的床前,一臉驚詫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她靜靜地躺在那兒,臉上血肉模糊,小小的屋子裡充滿血腥的味道,她已經沒有任何的聲息,就想死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皇上忍不住皺起眉頭,指著帛夕塔臉上未融化完的鹽巴,厲聲問道。
李嬤嬤驚恐之中撲通跪下,在這個深宮大院裡,最終說話算數的還是東方啟明,她哆哆嗦嗦地說道,“皇上,奴婢只是給她撒點鹽,清理一下傷口,免得惡化!”
皇上冷哼一聲,“你當真朕是三歲孩童嗎?其君犯上,此乃死罪!皇后教匯出來的好人!”
皇后馬上面向李嬤嬤,怒聲呵斥道:“李嬤嬤,本宮平日如何教導你的,你都忘了嗎?”
“回稟皇后娘娘,是奴婢一時糊塗,請皇后降罰!”
皇后為難地看了看皇上,“皇上,你看,都是臣妾教導無方,如若要罰,就罰臣妾吧!”
“好了,一個下賤的女奴而已!”皇上擺擺手,就走出房門,如果他曾為她美豔心動過,那麼他眼前的這個滿臉血肉模糊地女子,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半點可以留戀的地方。每個皇上登基、保衛江山都是一部血淚史,他歷練過來了,孰重孰輕,他當然拿捏得準。
“皇上,如何發落這個下賤的女奴呢?”
“把她送到朕的寢宮,朕倒要看看她這把賤骨頭到底有硬!”
“皇上!”馮皇后一臉的驚訝,“她已經毀容了!”
“對!她已經毀容了,所以皇后你放心,不會有人說朕貪戀她的美色才把留在宮中!”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