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轉身離開時,她和一個身著粗布衣衫的女子相撞,那女子轉身狠厲的眸子像尖刀一般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在那女子身邊,一個同樣粗布衣衫的粗莽漢子作勢就待拔袖中的匕首,卻被那女子眼神阻住了,那女子瞥了眼銅雀臺上方,唇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黠笑,啻鼻冷哼一聲,翩然離去。
她雙掌合十,口中唸唸有詞:“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剛邁出一步,腳下似踩了一個物什,似乎是與她相撞時,從那女子身上掉下來的,隨手揀了起來,正待開口喚那女子,那女子卻早已消失無蹤。
突然,斜刺裡一道熒光直逼銅雀臺方向而去,一柄羽箭停駐在了他的背心,她清晰的看到他的身體顫了一下。
她驀然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口吐鮮血,身子搖搖欲墜掉落下滄江,她整個人呆住了。
馬車上,明瀾反覆看著手中的物什百思不得其解。
“娘娘,德……靜怡師傅要靜芳轉交給娘娘的到底是什麼啊?怎麼瞧著怪嚇人的!”
眉芬盯著明瀾手中的一塊金黃燦燦一隻金鷹配飾,心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
朝鳳宮,明瀾正聽著韓通的稟告。
韓通眸色堪憂,俯首回稟,“娘娘,那艘船臣已經找到了,他隸屬漕運的一艘官船,臣還查出重陽節前日,有人曾持著兵部尚書周大人的令牌徵用了那艘船,後來又完好無損的送了回去,臣查過了,那船沒有什麼不妥,唯一的便利條件就是官船可隨意行駛在滄江之上,而民船是被禁止靠近滄江之上的銅雀臺。”
原來竟是官船,這場意外行刺,看似並非那般簡單。
明瀾凝眸若有所思,良久,眉芬進來稟報,“娘娘,明相和相王大人來了。”
對啊,她怎麼都給忘了,相王與她約定的三日之期已過,她倒要看看相王要給她一個什麼交代,揮了揮手示意韓通退下。
眉芬在明瀾身後站定,明懷文和段奕離一前一後進來,二人正待見禮,明瀾揚臂阻止了二人的繁瑣行禮。
“不知相王這三日查的如何?”冰冷的臉龐慢慢浮現出一抹淡然笑意,笑影嫣然。
甫抬首,望著那張很久未見的如花笑靨,段奕離有片刻愣怔,感覺到那熾熱溫潤目光,黛眉蹙起,笑容頓斂。
“相王!”一聲冷喝,喚醒了已然走神的段奕離。
“是,臣已經查出天牢走水那天……”
小順子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亦忘了行禮,“娘娘,瓊芳閣容華娘娘出事了。”
明瀾驟然起身,眸色焦慮不堪,“小順子,快說,到底紀容華髮生何事?”
小順子戰戰兢兢偷瞄了眼明瀾惶急眸色,如實回稟:“容華娘娘……方才不小心摔倒了。”
“好好的怎麼會摔倒?瓊芳閣內一干人等是如何伺候紀容華的?”
聞言,明瀾已無心聽段奕離的案情回稟,她疾步向著殿外走去,邊走邊問著小順子:“曹醒言人現在何處?”
“娘娘,您慢點,當心路滑。”眉芬忙追將上來將一領淺綠色孔雀裘披覆在了明瀾纖削肩頭,小跑著為她繫上領間縛帶。
段奕離望著那抹匆匆離去的綠色身影,一時靜默不語,乃至身邊的明相明懷文喚了他半天,他亦沒有聽到。
“見過相爺,王爺。”
芷汀恰好過來,向二人屈膝一福,段奕離看了眼芷汀,突然抓過芷汀雙肩,眸色殷切:“芷汀,將那夜瓊芳閣之事說一遍與本王聽。”
芷汀向來都是偏向段奕離這邊,側首瞥了眼肩上大手,眸中一抹亮光一閃即逝,芷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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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儲秀宮的路上,明瀾心下惴惴不安,紀容華怎麼可以如此大意?
小順子小跑著告訴她當時的大致情形:“曹院使那會子剛為紀容華例行完每日的請脈,他當時還尚未離去。”
原來曹醒言在場,他醫術超絕,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明瀾稍稍鬆了一口氣。
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小順子,復隨口問了一句:“當時還有誰在場?”
“當時,當時……”小順子支支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