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萬精壯傍晚就拉到飛漁州的校場,由郭嘯等相府的護衛熱火朝天的操練。
給他們的時間不多,大抵也就是七八天的日子,就得拉到寧陽府去平叛。
不過那些個叛軍也沒好到哪裡去,都是些種地的農民,除了有一把子力氣之外,對於軍陣估摸著也都一竅不通。
兩邊都是半斤對八兩,正好當對手。
正月末
操練結束
數騎慢悠悠的打馬踏入校場
蘇文策馬登上高臺,看著臺下黑壓壓計程車卒,無論騎兵還是步卒,皆人人披甲。
沉魚州的百姓,大多以漁獵為生,不是上山就是出海下河,體魄極為壯碩,而且大多數都會用刀槍和弓弩。
再加上蘇文將麾下原本的武士打散,讓他們擔任百夫長和千夫長,又另外提拔了一批退下來的老卒入伍。
有他們帶著操練,雖然時間不長,可作用卻極大。
萬餘士卒雖然遠遠算不得精銳,但氣勢也遠超尋常的新兵。
隨著令旗揮動,騎兵和步卒各自變陣。
令行禁止,沒有出現任何的紕漏。
“不錯不錯。”
蘇文看完,含笑看向郭嘯:“這幾天辛苦你了。”
“和屬下沒有多大的關係。”
郭嘯搖頭苦笑:“他們都是衝著相爺您來的,操練之時,甚至無須打罵,一個比一個更拼命。”
不用郭嘯說,蘇文就從這些士卒的眼中看到了狂熱,就像一頭頭餓狼。
可能他們的戰鬥力和黑甲軍相比弱了不止一籌,但論為蘇文而戰的勇氣,卻絕不弱分毫。
這一萬士卒中,有的家中還有老弱的父母,還有剛分娩的妻子,有嗷嗷待哺的二女,有瞎眼,跛腳的,斷手斷腳的老卒。
當他們看到募兵告示上寫的蘇文這個名字時,他們便義無反顧的放下一切,拋妻棄子,辭別高堂,取出生鏽的戰刀出現在這校場上。
不為別的
只是因為募兵的是蘇文
換了另外一個人,哪怕是皇帝親臨,沉魚州的百姓都不會理會。
什麼叫威望
這就叫威望
什麼叫人心
這就叫人心
“爾等可知此番隨我何為?”
蘇文的目光掠過每一張面孔,似乎想要將其記下來。
“平叛。”
所有甲士齊齊大吼。
“沒錯。”
蘇文道:“我要帶著你們去平叛。”
“你們之中,有人會死,有人會殘,我不知道你們誰會死去,誰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