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正東很清楚,這邊的情感不能再投放了,感情這個東西,的確是個好東西,人沒了情感,還活個什麼勁。
在這個關鍵的時間,潘正東一定要把握好這個分寸,料加多了濃度高,水放多了會溢位來。
潘正東想對潘煒煒這邊只能是一般的朋友相處,不能再向走了,她畢必是一個單身女子,一個要嫁,一個要娶,所以說要把握得好。
把握好了,潘正東的進退就簡單的多,他不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目前紅莠那邊還不十分明朗,從潘正東的角度,他這個年齡了,不得不帶有些勾勾心裡。
對於紅莠那邊他會是全力以赴去做的,不會束之高閣的。回去後,潘正東會用傳統的形式,每天給紅莠一封信。
他要向她真的表白,將自己的一切心裡話說個清楚明白,他還要附上小詩一首,對她的情感及深深的眷戀。
他下車轉車並沒有馬上去趕車,他去了一家快遞。
他將“湖筆”用快遞寄了出去,他人沒有到家,這“湖筆”就會到潘煒煒手裡。
這樣以來,他就會讓潘煒煒知道,潘正東是個正人君子,並不是為她做一點,要她接封,或是就會產生別的想法。
潘正東不管潘煒煒是否有這樣的動機,自己是喜歡糊筆也好,還是借湖筆來做引子,將糊筆與愛情都收入囊中。
潘正東這樣做最少能減一些,潘正東的奇思遐想。
在這個時候,潘正東還是退一退的比較,他並不是以退為進,他也想過,寧可潘煒煒這份情感沒有了,他也不後悔。
一天半後,潘正東透過七天的轉展,終於又回到了他生活幾年的市裡。
火車穩穩停了下來,潘正東連續的奔波,身體上卻有些疲憊,回家洗個澡,睡上一覺,醒了後再出來吃過飯,再來給紅莠寫信,這個信,不能省郵寄費,準備用快遞這個路途就減少不少時間。
潘正東走下火車,目睹熟悉的城市,一種親切的風吹拂在臉上,感到一種舒服,一種溫馨,一種安全感由然而生。
剛要到火車站的出口,就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潘正東的視野,她來了,她算得這麼精準。
潘正東的心嘭嘭直跳,此刻,他心裡有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想走開已經來不急了,怎麼辦,怎麼辦?
潘正東趨著人流馬上給朋友去了一個電話,叫朋友馬上上他家來一趟。
“潘煒煒也在這裡。”
“她怎麼知道的。”
“不跟你說了,她正朝我這裡來了。”
“趕緊來我家,趕緊!”
朋友接到潘正東的電話,感到莫名奇妙,這個事潘煒煒怎麼能讓她知道呢?潘正東不是我說你,做這點事的都出了紕漏。
現在就去,朋友在想,這沒有辦法,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喂,正東!”
潘正東聽到了,聽得真真切切的,這女孩怎突然改喊他的名字,從來沒有這麼過,要麼不喊,見面笑笑,要喊正東哥呀。
她自己也說過,我同她哥是同學,喊正東是可以的,再說你爸與我爸要是論起來是兄弟,從那方面論喊正東哥是沒有錯的。
今天直呼他的名字,潘正東越發緊張。
這麼一改就大不一樣了,直呼名字說明什麼,在潘煒煒的嘴裡甜甜的蹦出來,自然她是想拉了距離,或者說她與你沒有距離,是平等的。
潘正東嘴巴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揮揮手,表示看見或聽見了。
潘煒煒高興得像小鳥一樣飛撲過來,她到了潘正東面前停下了腳步,並沒有按潘正東想像的,一定會撲進他的懷裡。
潘煒煒站在潘正東對面僅隔一米五的距離,潘煒煒將雙手伸了過來:
“是要糊筆。”
“不是,是要給你拿東西。”
“不用,沒好重。”
“不重也不行,來接你就得拿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