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正東回到家裡,重新將幾本書看了看,還差一本,這一本到哪裡找得到呢,他拿起手機打給一個人,這人是潘正東一直沒動用的朋友,算是朋友吧。
將那份情放在那裡,準備在關鍵時刻用,找本書不合算,這回沒辦法還是得用這個關係,他是市委辦公室主任,聽說其舅是省人事廳廳長。是真是假,潘正東也就不得而知了。
潘正東同他接觸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潘正東到市政aa府彙報工作,局長知潘正東是馬強的世侄,怎麼扯來的不清楚,無風不起浪,總有些來頭,這個老局長也懶得弄明白,最後一屆了,就這麼著吧,關心一下年輕人,總是沒有錯的。他想到毛老爹的一句話:“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故派潘正東去,誰知道馬市長不在市裡,就到了辦公室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等,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都快要到下班時間,潘正東只好回原單位彙報,就在這時辦公室主任叫住了潘正東,將這事給辦了。
說是馬市臨走時交辦過的。交到辦公室主任手裡,這也巧,市辦公室主任也不忙,又快到下班時間,潘正東就請了主任在一起坐坐吃個便飯,也沒想到人家也欣然接受了。
兩位年齡相近的年輕人好溝通,辦公室主任大潘正東大概要大過五、六歲的樣子。有共同語言,還有意點了一下潘正東是馬市的侄子,這頓飯不是潘正東付而是市辦公室主任付的,潘正東請客,市辦公室主任買單。
他能簽單報銷,可潘正東可沒有這個權力,這好事也只得讓給了他。
潘正東想想,這差距太大了,就是這麼熟悉的,後就有了來往,互通訊息。
這次為了紅莠不得不麻煩人家。看起來是件小事,總歸是一件事,在官場上是很有講究的喲。
方紅也想逃避現實,也想做一個大氣之人,不想追究過往,過去的事就像是浮雲讓它過去,過得輕鬆些,雖然事情過去了五、六年,但是隻要有這方面某某少女被害的報道,或電視劇有這方面情節的鏡頭,或是人們談論有關這方面的事,方紅就會不由自主的聯想到自己事上來,心裡一下子就毛糙起來,短則一日,長則三、五日,鬧心、煩悶,悲憤,痛苦,折磨得人死去活來。
每每想放下復仇的念頭,心裡就像住著一個魔鬼,虎視眈眈的望著方紅,有一種聲音在耳邊轟鳴:你是懦夫!你是懦夫!
仇恨的種子,居然發了芽,一天天在生長。
她想她也就是個小女人,無法放下,她真的不想將包袱槓在肩上,她也想放下,輕裝前行,過自己的生活,過正常的人的生活,她多次這樣想過,可心裡就是放不過。
也不能說方紅做的就不對,這個放下,那個也放下,那壞人沒人去追究,犯罪分子就任其逍遙法外,不是給了犯罪分子的滋生的土壤?
這都是社會現實問題,一個不靠譜,兩個不可靠,這社會又如何去淨化呢?有人這麼回答,這個問題不是個問題,人類社會幾千年,都這麼過來的,既然沒有能力去改變社會,那就改變你自己,若你自己都改變不了,你就可以不改變,社會總會向前進的,就像是地球一樣,它沒有一刻停止過轉動,這麼說吧,不是你一個人有所為和無所為來決定社會的。
方紅也是想做她願做的事,她認為那樣做她才是一個真正的人,雖然很艱辛,甚至有危險,但她要做一個大寫的人字的人!不這麼做就不舒服,活著還有什麼勁,不能放棄,她不能!
潘正東書都借齊了,想就這麼送給她,不就完事了,發個簡訊告之紅莠。沒有必要,發給她,不就顯功嗎?
拿著書正要出門,被其母高紅英發現,又借這麼多書,又是參加公務員考試的書。
“那女孩來了沒有,是寄書?”高紅英兒子說過。
“送去,一點點路。”
“在哪裡?”
“在胖小姨子商場裡幹活。”
“我怎麼一點都不曉得,保密工作做得好。”
“媽,想哪裡去了,我都不熟悉。”
“不是西安那女孩?”
“不是的。”
“你借書忙了好幾天,連人都不認識。”高紅英想兒子在開玩笑。
“真的。真不認識。”潘正東越這說,高紅英越是不信相。
高紅英心裡一活泛,只要不是西安開小飯館的,誰都能接受。想到這,忙說:“好好,在商場裡幹活?在商場是賣日雜的,還是西頭賣炊具的,還是東邊賣菸酒的。”
“媽,別東西南北中了。”
“就是個迎賓的!”高紅英真有些驚呀,怎麼是她呀,長得不錯,身材高挑,站在那筆直的。就是臉上有個胎記,這個也沒有事,那個也不影響我孫子的外形,那個不遺傳吧。
再說現代的技術,這點小毛病,花點錢弄一下不就完事了。高紅英一個人在這裡自作多情的自言自語。嘰裡咕嚕什麼呀。
潘正東懶得聽,一頭扎入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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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哪天帶回來看看。”
“看誰呀?”
“剛才你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