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紅英的兒子潘正東同父母,一路上少不了打口水戰。
實際上,潘正東壓制著自己的情感,因市公務員考試迫在眉睫。
什麼事情總得有個輕重緩急。
潘正東回到家,天天基本上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裡專心看書,準備迎考,這是他出學校門,第一次走向社會的第一堂考試。
他很清楚一切要等他有了正式的工作,自己手頭上有了錢,說話的份量就不一樣了。
他現在每天只發一、兩條資訊給紅莠,如,備戰公務員考什麼的,發給紅莠多長的資訊,紅莠基本上就只有一兩字:“嗯。”“好的。”
紅莠也沒有多大的反應,有回應就行,等考試透過再去找她也不遲,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不是看在真想娶紅莠為妻子的話,感情是要慢慢滋潤,慢慢培養的,這是你將同她過一輩子的人。若是這樣,也許紅莠早就是潘正東的人了,他這樣胡思亂想著。
談戀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一個人完整的接受,不僅從行動上,更重要的是從理性上的接受,最關鍵要在思想上接受,採取一些非理的行為,自然不是戀愛,那隻能說是生理上需求。
有一天,突然,潘正東在電視新聞,報道了西安發大水的事情,按理說不會有如此大的水呀。
新聞還沒有播報完,潘正東就急著撥打著紅莠的手機,手機裡傳來無法接通,接連打了十幾個都是如此。
這下真把他急壞了,上午打無法接通,下午打還是無法接通,晚上打還是一樣,這下把潘正東急得像小貓抓心,上蹦下躥,無心看書。
他對母親說:“我要去西安一趟,不去一趟我無法看書。”
高紅英說:“孩子還有幾天你就要考試了,這哪是開玩笑的事呀,讀這麼多年書不就是為了今天的一博,這麼好的機會誰肯放棄,我不可能同意你去的。”
潘正東沒有說話,將書向旁邊一丟,在動作上表是反抗。
高紅英見兒子這種態度,也不能硬來,他不考,你又能怎麼辦,便緩和的說:“不然這樣吧,媽替你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媽,你去我也不放心,那邊正在發大水。”
“沒事,我會注意的。叫上你爸的司機,你在家好好看書,叫奶奶燒飯給你吃,你就住在爺爺奶奶家裡。你不曉得吧,你這次的機會太好了,那個送你金筆的叔叔調到我們市當市長了,你說是不是好機會,考取了他有權提拔提拔你,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這麼年輕什麼時候都有機會,他當他的市長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犟呢。你要去出同你你爸商量商吧,他同意你就去,他不同意我更不會同意的。”
“你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
“你這孩子怎麼沒大沒小的說話,看來你鐵著心要去?”
“明天就走,誰也別想攔我。”
“誰要走,翅膀硬了,老遠就聽到你們在吵吵嚷嚷的。”這時潘啟貴了門。
潘啟貴聽清了緣由後說:“人的前途是主要的,愛情當然也很重要,這兩者都應有個輕重緩急,再說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理智來控制自已。”
“那裡在發大水,人命關天的事,生命高於一切。”
“這個觀點我贊成,那就讓你媽去救援。”
“我不去我不放心。”
“你媽去都不放心,連你老孃都不相信,那這世界上沒有幾個讓你相信的。”
“不是不相信,媽一開始就反對這樁婚姻,怕她亂說一氣,這婚事就沒有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