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難見真情。王志豪突然出車禍這麼大的事,最急的是他的母親;潘啟貴沒有二話直接獻血,這都是人間的真情。
潘啟海匆匆趕來,不算獻愛心,也不能說是仁至義盡,好像是理所應當,其實也不盡然,十多年了,他們沒有生活在一起,一切隨著離婚,形同陌路。
他現日子好了,手頭鬆了,他也沒有無現取鬧,再次搶奪兒子,而現在時時責備自己,對於他來說,是個素質不高的農民,現有了這樣的認識,可以說上了幾個臺階。王麗蘋有這兩位男人呵護,這朵花自然越開越明豔。
潘啟海雖然回去了,這次來都是為了一個目的,獻血給兒子,為挽救兒子的生命。給王麗蘋感覺潘啟海沒有想象中那麼壞,最起碼現在沒有從前那麼厭惡了,在大災大難面前還能體現他心底的善良、純樸、農民真正的本質。
兒子得救了,烏雲密佈的天氣總算過去了,天放晴,人的心情也好。今天潘啟貴也要返回鎮上去了,王麗蘋沒有用套話讚美之詞,只說了兩個字:謝謝。微笑著揮動著手送他們上路。
留下王麗蘋和王志豪母子倆。王麗蘋推著兒子在醫院傷病員區活動,他們慢慢地走著,交談著,王志豪說:“災難可以改變人的想法,以前的想法和看法都有重大的改變,特別是在生與死的當口,你會明白什麼是人性,人一旦改變了想法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他今天信了。”
是啊。雖然只有短暫的一週,躺在病床想法卻多了起來,以前想不透的事現在想通了;以前想到沒說的,現在一定要說;今天想做的明天再做就不行,現在就要做;這都是在病床悟出的。
有了親人的陪伴真是個幸福的事,有母親這把傘罩著,再大的風,再大的雨,一點也不害怕,他不知道沒有母親他還能不能存活,他想很難。
同母親和親人在一起就是好,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沒有想好也說,卻沒有想母親高興不高興,想到哪就說到哪,沒有一點被約束的感覺,甚至有些放肆。
王麗蘋突然間感到兒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見。王志豪知道母親說話的意思,自己還有不成熟的地方,還有點小孩氣,但有些地方想法比較超前,也就是他現在還想不到的地方。
這次王志豪真正覺得自已一下子悟到許多,以前看的很朦朧的事物變得清晰起來。
“媽,兒子長大了不可能常年守在你的身旁,是兒子的不孝,你真的還很年輕,你看多少同學來看我誰不說你年輕,你本來就年輕,你只大我十六歲,你不能這樣一個人過下去。”
“兒子,為孃的也想過,但現在不想了,這個社會太虛偽。”王麗蘋對婚姻沒有一點信心和熱情,快降到谷底了。她也知道自己年輕漂亮,這方面她很自信,性方面她也有需求,可是一旦談起婚姻她就心寒,在婚姻方面她闖入了思想的灰色地帶,走進愛情、婚姻、家庭的死衚衕,一時不能自拔。
兒子也想母親身邊有個人照顧她,陪伴她,呵護著她。虛中有實,實中有虛。這都是辯證法。
王志豪也隱隱約約聽過母親一段網上戀情的故事,你應走出虛擬的情感世界,也要放下傳統婚姻的影響,向傳統的愛情觀宣戰,將來的社會婚姻戀愛觀一定會有一個大的進步,必然是用反證法來解決婚戀中的弊端。
這是王志豪心裡想的,同母親交換了意見,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同母親平等對話。
他清楚的記得,在褔建讀書時,和一同學發生矛盾,那福建小孩用福建話罵王志豪,志豪聽不懂,他笑志豪,志豪也跟著笑,那福建的小男孩更加得味又罵了一句:“你媽媽跟別的男人床。”
志豪意識到這肯定不是好話,因周圍的幾個同學哈哈大笑,有些還在一旁說:“傻逼。”
特別一女生說:“志豪他罵你媽。”
王志豪聽這話滿臉憋得通紅,兩個小拳頭攥得緊緊的,臉色卻那麼蒼白。憋足了勇氣大聲發問:“你剛才說我什麼了?!”
王志豪一發問,有同那罵人的同學關係不好的,便將那話的意思翻譯過來了。
這一說不要緊,王志豪可不願意了,跳起來就同那男孩打了起來,那福建小男孩見王志豪平時裡溫溫順順,像是個女孩的性格,這大概是同母親待著太久,性格有同化的感覺。
福建小孩心裡還在想你老虎不吃人的熊樣,還敢打我,也就沒有絲毫戒備,誰知王志豪今天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心想,你別看我是單親家庭,看我是外來人,我是男孩,我有責任保護母親的名聲,他一直同母親相依為命,你膽敢罵我母親,上來就將滿腔仇恨的拳頭打了過去,打得福建小男孩哇哇直叫,就這一拳,打得男孩鼻青臉腫,抱著臉就跑回家。
老師得知情況後打電話叫來了志豪的母親,志豪母親來到學校,那福建佬帶了一幫人也趕到了學校,志豪低著頭站在老師面前,那福建小男孩指著志豪說就是他打的,誰知他父親上來就要打志豪,平日見了王麗蘋都是個弱女子,在這個當口她一點也不含糊,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用身體保住了志豪,這福建大男人的一巴掌,重重打在王麗蘋的右背上,當時就從王麗蘋白襯上衣上露出了鮮紅的血印,她抱著志豪慢慢地倒在地上,志豪都嚇傻了,還在那哭喊著媽媽我錯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件事在志豪記憶裡永遠也無法抹去,透過這次後,志豪更加努力刻苦,積極地鍛練身體。他是一個男人,有理由和義務保護自己的母親,在校運動會上他拿了一百米和鉛球兩項冠軍,為班級爭來子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