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誰不知道,秦姐姐已經與世子定親,人家兩位未婚夫妻坐在一起,正合適。
你一個已經退了婚的前未婚妻,應是擠在這坐著,算怎麼回事啊?依我看啊,你就應該……”
“你算什麼東西?這有你說話的份兒了嗎?”安芷若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
韓大儒已經進入課堂,有一會了。見她們圍在一處爭執不下,連續清了幾次嗓子,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終於忍無可忍地,用戒尺拍打桌面,示意大家安靜。
安芷若一看韓大儒來了,立刻站起身來問道:
“請問夫子,我作為本屆初考的榜首,有沒有資格優先選座位?”
韓大儒對於這個不到15歲的小女君,很是欣賞。安芷若的文章,不僅他和幾個夫子傳閱過,就連當今陛下也讚不絕口。
所以在面對安芷若時,他自然就和藹了幾分。
“安四小姐作為榜首,自然有權利優先挑選座位。”
眾人聽到韓大儒一錘定音,便覺得今天的鬧劇,也該收場了。
誰知安芷若繼續問道:“那請問韓大儒,咱們書院什麼時候設立夫妻專座?”
她的問題一出,不少人都在下面掩唇偷笑,就連司徒晨也忍不住以拳眼唇,輕咳了兩聲,來緩解尷尬。
韓大儒聞言,立刻鳳眼一例,呵斥道:
“胡鬧!這裡是書院,是學習的地方。哪來的夫妻專座?要想風花雪月,就到外面去,留在這裡的人,就必須把心思放在課業上。”
有了韓大儒這句話,安芷若立刻如同得了尚方寶劍般,對著秦舒雅說道:
“秦大小姐,聽沒聽到夫子的訓誡?這裡沒有夫妻專座,所以我的位置,也不能讓給你了。”
韓大儒一聽,原來今天的事,是由這位秦家大小姐爭座位引起的,頓時就有點壓不住火氣。
他本就為人刻板,做學問更是極其認真,最討厭的學生,就是這些靠裙帶關係進來的差生。
於是,立刻對著還處在路中間搶座位的秦舒雅等人,厲聲呵斥道:你們幾個!坐到角落那邊去。
作為旁聽生,就要有旁聽生的自覺,前面都是優等生的座位,是你們這樣吊車尾的成績,能坐的地方嗎?
如果只是來搞些情情愛愛的事,我勸你們現在馬上離開,不要汙染了這塊學習聖賢書的地方!”
韓大儒一邊訓斥著她們,一邊用手用戒尺,指著整個教室最後邊那一排小座椅,再次呵斥道:
“還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過去,因為你們不守秩序的行為,已經耽誤了大家很多學習時間。”
秦舒雅和安芷欣,都是比較皮糙肉厚的人。聽到這樣的訓斥,只冷哼了一聲,便率先向後面走去。
而秦舒雅向來都以才女自居,走到哪裡,都是受人吹捧著。
她還是頭一次,被人指著頭說是差生,是吊車尾,是旁聽生,是走後門兒的關係戶。
羞怒交加的她,眼淚頓時就奪眶而出了。秦舒雅期期艾艾地看向司徒晨,希望對方能替自己說幾句話。
但司徒晨顯然沒有想管她的意思,全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最後,秦舒雅也只得哭哭啼啼地,坐到了後面去。
安芷若看到這一幕,突然就覺得舒心了,原來司徒晨這個棺材臉,不光對自己是這種送殯表情,對待秦舒雅原來也是這樣。
什麼白月光,沒得到的就是天上皎皎月,得到以後,就是不值錢的米飯粒!
誰知韓大儒訓完旁聽生後,竟然又點名訓斥了司司徒晨。
“世子,既然人是你帶來的,你就應該管好。以後不準再出現這種擾亂課堂學習的事情。
司徒晨對韓大儒還是很敬重的,立刻站起身來,作揖應道:“先生教誨的是,學生記住了。”
安芷若見到這一幕,十分驚訝,她還從沒見過司徒晨如此乖順的樣子,惹得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