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的臉現下比苦瓜看上去還要苦,就當她在苦著臉對著銅鏡發愁的時候,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看看這麼大的喜事,這這四下也是如此喜氣洋洋,你卻連上一絲笑意也沒有,難不成你要將這雲國的和夜雍國的邦交用你這張臭臉搞爛嗎?”雲淺轉身看去,目光正對上的是雲權滿是兇光的雙眼。
雲淺很是無奈,淡然的看了看雲權說:“我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喜事可言。”
“……你既然作為我們雲國的月容公主,嫁去夜雍國,難道這不是天大的喜事嗎?”雲權猛捶了幾下雲淺的梳妝檯,手上的青筋暴起。
雲淺素來執拗也最厭煩別人跟她來硬的,她起身昂首一揮衣袖將那一梳妝檯的金銀髮釵甩了一地:“並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喜事。”
雲權略顯無奈只是淡然的說:“喜不喜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次去夜雍國,定要打探到雲之錦的下落,現在我的眼線已經說曾經在夜雍國,聽聞到了雲之錦的下落,你要好生潛入這皇宮,把那雲之錦幫我找回來。”雲權說這話的時候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戳了戳雲淺的額頭。
雲淺心中的怒火簡直要破體而出,“我為何要幫你找雲之錦?”
“雲之錦本就是雲國的寶物。你作為雲國的月容公主,難道沒有義務嗎?而且若是這個任務失敗,那青陽峰和鳳鳴學堂就會被我付之一炬。”說這話的時候雲權狠狠的瞪了雲淺幾個白眼兒。
雲淺長嘆一口氣說:“那如果我將那雲之錦找回來,我和雲國和你,是不是此生都可以沒有任何瓜葛了?”
雲權說:“你若把那雲之錦找回來,我定對你沒有其他要求,不過這月容公主的身份,等你嫁去了夜雍國,也不再那麼重要了。”雲淺攥起了拳頭,真想把這雲權錘扁,但是她卻此刻只能隱忍。雲權不屑的看了看雲淺冷笑了幾聲,轉身離開。
三日後,雲淺啟程要去夜雍國,林天蒼一身緋紅色的送親禮官的衣服站在月華宮門口。
片刻,雲淺一身火紅的嫁衣款款而出,這是林天蒼上次一別之後第一次見雲淺,只不過此刻他只能稱呼她為月容公主,對她也只能行君臣一般的大尊禮。
林天蒼跪拜在地“臣下護送公主去夜雍國,請,公主,上鳳喜輦。”這一句話似乎字字都鉤子一般將他的喉頭和舌頭都刮破,讓他說這話的時候如同一個張口結舌的人,而後他只覺得口中都是血腥味道,原是他難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好,你起來吧。”雲淺的聲音如同冷水一般,平靜而冷漠。
林天蒼起身望向雲淺,他眼神當中,有著心酸,也有著無奈,更多的是對於這件事情的無可奈何。而云淺的眼眸如同幽深黑暗的山洞一般深邃而空洞,整張臉如同一個精緻的木偶一般,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她整個人的魂靈都被抽走了一般。
雲淺坐入鳳喜輦當中,並沒有多看林天蒼,大抵是她現下覺得林天蒼讓她覺得無奈又失望。
兩人再無任何交流,喜樂聲四起,在宮門口處,送親的隊伍拜別了雲權,就浩浩蕩蕩的向夜雍國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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