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逐一的上桌,李秀和雲秀才熱情的招呼著雲淺跟楚御二人前來吃飯。
雲起在一旁逗弄自己家的小兔子。
楚御出身於高貴,往常端菜這等事情自是不做的。但是此刻他卻覺得在雲淺家還是應該幫些忙的。
楚御伸手要幫李秀去端些菜。
“不用不用,你是客人,哪有讓客人做這樣事情的道理。”李秀連連拒絕。
楚御禮貌的擠出一個微笑,移步至雲淺身邊蹲下,小聲的說:“我真的不用幫你的父母做些什麼嗎?”
雲淺眼中都是笑意,伸手拍了拍楚御的肩“當然不用,我的父母自來是這樣的,就算我在家裡他們也很少讓我去做這些事情呢,何況你又是客人呢。此處是我的家,本小姐罩著你,放心。”
楚御這才放下心來。
雲家的桌子破舊,四個邊沿中只有兩哥是沒有倒刺的,如今四人沿桌而坐只能是楚御和雲淺坐在一邊,李秀和雲秀才坐在另一邊。
雲淺數了了數,桌子上足有十個菜,且看上去都極其誘人:“娘,爹,這今日比過年都要隆重啊!”
雲淺不由得嚥了咽口水,伸手就去夾菜。“沒規矩,得讓楚公子先吃。”李秀伸手輕抽了一下雲淺的手。
“哦!”雲淺收回了自己的手,眼巴巴的望著那些菜。
李秀熱情的介紹著桌子上的飯菜,不斷的將菜夾入楚御的碗中。
楚御一時間被李秀的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一味的迎合著李秀,嘴中不斷的重複著:“謝謝。”言辭中的緊張和目光中的青澀足以說明這樣的經歷還是長這麼大的第一次。
對於雲淺而言這一桌子的菜全是珍饈,可是於楚御而言這些菜根本就不能與他往常吃的那些東西相比較。
縱使楚御儘可能的多吃不讓雲淺和她的家人尷尬。但終是對這些菜品沒什麼胃口,自然吃的也少了些。
李秀見楚御吃的不多,便問這菜是否合口。楚御點頭:“很合我的口味,我平日裡就吃得少。”楚御找了些藉口想掩飾過去,雲淺也在一旁打邊鼓跟她的母親說:“娘,你別想那麼多,我師兄平日裡,如仙人一般不會吃太多的,這些日子有些累,天氣又冷肯定吃的更少了。”楚御看了看雲淺露出了一個笑容,雲淺自是輕挑眉毛,像是告訴楚御:“我這樣的神助攻不錯吧。”
楚御原以為雲淺這絕對是神助攻,可李秀是一個熱情十足的人,仍舊拿起了楚御的碗將裡面盛滿:“你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多吃些自然就不會感覺累了。”
李秀與雲秀才的內斂不同,是一個豪放的人,拿出酒來說:“西風村的規矩,無酒不成宴席,我們喝些酒吧。”
雲秀才平日裡雖內斂老實,很少說話,但是此刻也覺得還是喝些酒熱鬧,又是這寒冬時節天寒地凍,喝酒還能暖和暖和,於是便把自己家有的從鎮上採買的烈酒拿了出來,這酒對貧寒的雲家的來說已經是珍藏,要來了貴客才能用。
楚御自覺應入鄉隨俗,也應該敬李秀和雲秀才,便欣然同意。
楚御原以為只是小酌,雲秀才還倒是好說只喝了三杯就面紅耳赤不勝酒力的拱手離席了。
可李秀雖說是個女子,但卻有驚天海量,接連舉杯,楚御只覺得眼前的景象越發的迷糊晃盪,如同隔著波光粼粼的溪水看東西一般。
雲淺怕楚御自己娘灌倒,便連連勸阻。
“不妨事的小淺。何必掃了、掃了你孃的性質。我陪他們喝幾杯不妨事的。”楚御張口結舌的回絕著。
楚御本就吃得又少,烈酒又喝得又快又多,楚御的臉上逐漸變得緋紅。
李秀也呈現出醉態,自是把話匣子開啟說:“你這小子,長得這麼好看,如今這臉上有了緋紅,更顯好看了,跟我家小淺真是般配。”
雲淺當即覺得自己的娘說話有些失了體統:“娘你醉了!別亂說,我扶你回去休息。”
雲淺拉起全身酒氣的李秀,將其扶如內房休息,而後出來找楚御。
此刻雲淺見楚御雙目微閉,左手支撐著頭,右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反覆揉搓著。
“師兄,你是不舒服了?”
雲淺見楚御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那是雲淺從未見過的目光,那目光迷離又富有深情。
“痛、頭痛。”楚御說完嘴角微微上揚。
在雲淺心中楚御總是千痛萬痛定都是隱忍不說的,如今說出來了,定然是痛的難以忍受。
頃刻,雲淺的心如同墜落了一般惶恐不安。
“這西風村外有蓮花深潭,那裡有大片冬蓮神花,花紅勝火,這個時節正開著,很好看。我帶你去那裡吹吹風,聞聞那香氣,你定能好一些。”雲淺拉緊了楚御的右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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