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想來這房間的隔音也是差極了的。
一個老婦人開啟門對著雲淺激動的說:“小淺?外面冷極了,快進來快進來。”
雲淺對那婦人說:“娘,這後邊的公子是我師兄楚御。”那婦人上下打量著楚御眼中都是迷惑,但也是極其熱情的邀請楚御進門。楚御恭敬的對那老婦人行了一個禮,雲淺拉著楚御進了門。
那老婦人見楚御,面色如白玉,又長得這般精緻,一身火紅色的衣裳,看來定是那貴家公子,於是在楚御就座之前,她衝到前去將自家的那木製的板凳猛撣了幾把,然後對楚御說:“快坐下快坐下。”
楚御謝過雲淺的娘,極其自然的坐下一絲厭棄也沒有。
雲淺的娘倒了兩杯水分別遞給楚御和雲淺,那老婦人有些羞澀的說:“不知公子何許人也,我們這西風村貧困,家中也是貧寒。這清茶委屈公子了。”
楚御低頭看向茶杯,那老婦人拿來了的清茶可真是夠清的,無非就是一杯熱水裡面飄散著幾個茶葉渣,想來這也是這家最好的茶葉了,可見這家的貧寒。
“娘,你偏心,我這裡就什麼都沒有!”雲淺撅著嘴指著自己杯子裡的熱水說。
“那我的這個給你。”楚御溫柔的說要與雲淺換。
那老婦人面色尷尬地攔住了楚御:“公子別理她,她讓我慣壞了,公子是客自然享用茶,她就是個丫頭不用茶,不用茶。”
楚御雖覺得這屋子很簡陋,但是這般熱情,還是讓楚御心頭如春風一般吹過般溫暖,想看來這老婦人的說話也是讀過幾本書的,他這才明白,怪不得雲淺這一世也這般聰慧,想來雖沒生在鐘鳴鼎食之家,生在了一個溫馨的讀書之家也是很好的。
那老婦人問“小淺,今日也不是放學的日子,你怎麼回來了?”
“我們要去青陽峰路過此地,正好回來看看你們,我爹呢?”
這個時候,雲秀才走了出來,見到自己的爹爹,雲淺歡雀一般的撲向他:“還長這麼大了,還是這般愛撒嬌。”雖然在言辭聽上去似是怪罪,但是雲秀才眼中濃烈的愛也是難掩的。
雲淺撒嬌說:“我就是長不大,就是願意做爹爹眼前的小姑娘。”
雲秀才慈愛的撫摸著雲淺的頭,任由其靠在自己的懷裡:“頭傻丫頭,怎麼回來了?要吃什麼爹給你做。”
這時雲淺從雲秀才的懷中離開說:“這是我師兄,爹他想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雲秀才忽覺得自己的女兒將一陌生男子帶回家,還是略有尷尬的,於是面露威嚴的說:“歡迎倒是歡迎,只不過你們孤男寡女的一起回來,村中可有人看見?別落下什麼口實啊!”
“沒人看見的,你想的太多了,有什麼可落下口實的?他是我師兄,他是要送我去青陽峰。”
“怎麼又要去青陽峰了?你不是在鳳鳴學堂學的好好的嗎?青陽峰不是個學武的地方嗎?”雲秀才也是讀過書的,雖未怎麼出門,但是雲秀才本身就是愛讀書,自知天下之事。這麼有名的青陽峰也是知道的。
“對啊,我就是要學武。那些書我都會,讀這也沒什麼意思。”
雲秀才險些氣得一口血吐出來,他的夢想就讓這個女兒做官,可是現今這女兒竟然說要去學武。
雲淺沒注意她爹的臉色微妙的變化,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青陽峰的好處。”
楚御心思是敏銳的,即使雲秀才在外人面前沒有發作的威嚴,他也察覺到了,於是便對雲秀才說:“阿叔,青陽峰即使學了武,也是鳳鳴學堂的人,學武能健身強體,將來能考女官,本身女官如今也分文武,小淺,喜歡什麼讓她去學,興許更能出彩。”
聽了這話雲秀才覺得這面前的公子不僅長得好,還這般懂人心,想來也是一個不錯的公子,心中竟對這公子更加欣賞了。
“你想吃什麼,阿叔給你去做。”
“都行,做些小淺喜歡的就好,阿叔可需要幫忙?”
“不用,不用。”雲秀才面露喜氣拉著李秀走入灶房,為這二人去做飯。
灶房內,雲秀才翻箱倒櫃,將家中的珍存的好吃的都拿出來,要給雲淺多做幾道菜。
李秀戳了戳雲秀才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公子的眼神當中似是喜歡我們小淺的。”
雲秀才說:“那公子只不過是個場面上的人,哪裡會喜歡我們這的貧寒之家,你難道瞧不到他那金尊玉貴的氣質,定是出自鐘鳴鼎食之家,你不要妄想攀這樣的親家了。”
“我怎麼就妄想了,我們家小淺也是優秀的,你看這遍佈西風村。”
“哎呀,婦人之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這頭髮長見識短的,快快做飯,莫要怠慢了那公子,如果我們上菜慢了,興許公子覺得我們家不歡迎他,小淺的面子也掛不住。”
李秀聽到這話倒是覺得是有道理,便開始著手做飯了,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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