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少年本就長得俊朗清秀,加上玩世不恭的笑,活生生的詮釋了世間魅惑。“你跟我提你爹幹什麼,我又不是要去你家提親。”這少年的回答逗笑了雲淺和眾人。
周遭的人還有人說“惡有惡報。”“真是活該,誰叫她這麼壞。”
韓知儀被這回答懟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又被這周遭人的反映委實氣個半死
“你!你們!”韓知儀本想生氣的吼,無奈剛要吼這紅衣少年就加重了持在血玉笛上的力道,弄得韓知儀喉嚨生疼,生生將那怒吼憋了回去。
韓知儀心中憤恨,右手翻腕輕巧的從衣袖間的隱兜內取出她爹給她防身用的,能致人暈倒的冷翠針。
她取針的動作著實輕巧換做他人定難以發覺,卻不想這些早被這紅衣少年盡收眼底。
“喲,你花樣還不少。”那紅衣少年抽出韓知儀手縫中的冷翠針,迎著日光仔細端詳著,那針呈現出瑩潤炫美的綠色“這針也是委實漂亮,就算是你送我的見面禮吧。”
韓知儀無奈,此刻她只能做一隻任人宰割的鹹魚。
紅衣少年將韓知儀扭向雲淺“你跟她道歉,道完歉我就放了你。”
韓知儀聽聞此言,眼睛瞪的老大,額頭間的秀氣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她緊緊的咬著嘴唇,一副寧死不道歉的樣子。紅衣少年的耐性如同被火燒的蠟燭一般融化消失,他厭煩的再次加重了用在那血玉笛上的力度“快點道歉。”
淚珠從韓知儀的眼中滾落,韓知儀仍舊不肯道歉,在她看來跟寒門人說出對不起三個字是莫大的恥辱。
“算了,放了她吧。她都哭了。”雲淺本就是個不計較且心軟的人,最見不得別人哭。
“這怎麼行?她就是該道歉的。”“不過是鱷魚的眼淚。”“不給她點教訓她還會很張狂的。”周遭的人七嘴八舌的說。
“我沒事,她都哭了,畢竟是同窗......”雲淺被人扶著站起來,力證自己沒什麼大礙,想為韓知儀求得大家的原諒。
在韓知儀看來雲淺這般肯定不是幫自己,不過是惺惺作態,甚至是在施捨自己。
韓知儀是何等的驕傲,她心中暗想“怎肯被這寒門人施捨,欠寒門人人情?不就是一句對不起麼?大丈夫能屈能伸,本姑娘也能!”
“對不起!”韓知儀囁嚅著說,畢竟她心中是不願向寒門人道歉的,自然聲音小了許多。
雲淺和周遭的其他人驚訝的望向韓知儀,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一直比仙人都清高冷傲的韓知儀居然能向一個寒門人道歉。
“你說什麼?”雲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紅衣少年順勢卸下了橫在韓知儀脖子上的血玉笛說:“既然是道歉,你就大點聲,做錯一次不可怕,只要誠心悔過,還是能做好同窗的。”
“我說對不起,你可聽清楚了。”韓知儀幾乎是拼勁全力吼了出來。
“你這什麼態度!”那紅衣少年本以為韓知儀是誠心的悔過,現在看來不過是權宜之計“看來還是要好好教訓你。”
“來啊。”韓知儀怒目相對,沒有絲毫退讓。兩人之間的對戰一觸即發。
“別鬧了,不過是一些齟齬的小事。”雲淺橫在兩人之間,她知道這少年身手不凡,而韓知儀又是死要面子的人,很可能鬧出大禍。
“小姑娘,你起來,我就是看不起這名門之後欺負寒門出身的人。”紅衣少年義憤填膺的說。
韓知儀露出一臉的鄙視:“你這般為她出頭,不是看上這寒門人了吧?但凡有眼的人都斷不會看上寒門人,寒門人沒一個好東西。寒門人都該死。現在你這般口味倒也是證明了你眼瞎。夏丹秀也是瞎居然改了規矩讓寒門人也能入這鳳鳴學堂。”
這俊朗少年郎是澤夜宮宮主,他之所以如此憐惜寒門人是因他的母親出身寒門,當年澤夜宮曾有過內亂,若不是寒門的一對夫婦好心相救,他早就成了叛徒們的刀下鬼了,而夏丹秀是他的啟蒙師父。
韓知儀的那一句“寒門人都該死。”等同於罵了少年郎的娘和恩人,外加罵了夏丹秀瞎,這些話如同引燃暴雷的火燭,頃刻間那紅衣少年眼中翻起殺氣,周身散發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怒氣。
“我去你姥姥的,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他猛然騰昇而起,手執血玉笛向韓知儀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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