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滅伸出兩個指頭,在空中比劃了幾下,道:“卜商國君不達時務,多次忤逆大王的尊嚴,真是罪該萬死!
“但大王不必親自勞師費神,御駕遠征。一則大王煉功不能間隙;二則三軍一出,轟轟烈烈,讓卜商國君有所防範,集兵抵抗,互相斯殺。
“最後雖然滅了他的國,但‘殺人一萬,自損三千’,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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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則,如果他知道大王為了昭明公主去滅他的國,把她預先給藏了,到時國亡而得不到昭明,反成空勞神思,白忙活了。
“為此,微臣有一計謀,包管大王滅了他的國,而又能安享昭明公主之身。”
壘王聽了巫滅的一席話,果然堅定了出兵的決心!
怒氣難減地道:“國師大人有何妙計,儘管仔細講出來,不必繞舌。”
“羽龍飛天騎士!”巫滅煞有介事地道:“大將軍錯頓己煉成了一支羽龍飛天騎士的隊伍。我們可以用此去滅卜商國。”
“嗯——”壘王雙眼一亮,道:“本王專心煉功,在這事上倒有所疏忽。為了抗擊地魔,本王下令錯頓將軍馴化羽龍怪獸,作為空中力量。難道這麼快就有所成就了?”
巫滅點了點頭,得意地獰笑道:“微臣昨夜專門為此卜了一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已經成功了!微臣之計:大王令錯頓將軍帥羽龍飛天騎士奇襲卜商國。於神不知、鬼不覺之間,滅了他的國,將昭明公主捉來,供大王煉功。另外也可以試一試羽龍飛天騎士的鋒芒。這正是‘一石二鳥’之計,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壘王“唔——”了一聲,努了努嘴道:“滅了他的國,殺了國君,昭明公主還能遂本王之意嗎?”
上卿抓住時機,也邁前一步,敲著邊鼓道:“‘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普天之眾,莫非王臣’。天下當為君命是從!國師大人的計謀很奇妙,望大王聖裁。”
壘王本來就是戰爭之狂,在他手上滅掉的國君不計其數。盟主之位也是他八方征戰,用武力換來的。戰爭對於他來說,好比獰獵一樣輕鬆。
國之將衰,必現妖孽!
現在,國師巫滅和身居要職的上卿都一左一右地在他耳邊搖唇鼓舌,會使這個本是戰爭狂人的傢伙不動心嗎?
並且昭明的美色也撓得他心癢難耐……
毫不含糊,下定決心,毅然地道:“既然二位愛卿都有這個意思,那麼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不過羽龍飛天騎士究竟怎麼樣,本王還當去錯頓那兒看看再說,都一道去吧!”
巫滅與上卿應承不迭。
壘王領頭,一行人馬,駕車騎獸,直奔錯頓的營盤而來。
錯頓的馴獸營盤在王城外數十里處。那消許多時辰,壘王的車駕便到了營中。
進營一瞧,只見身材魁梧的錯頓正在寬闊的場子中央捋衣挽袖、吆五喝六,指揮著一隊隊羽龍飛天騎士,時而升空、時而落地,緊張而有條理地訓練著。
一個個果然已經把羽龍怪獸馴練得服服帖帖了。
錯頓一眼瞥見壘王大駕光臨,忙撇開隊伍,自個奔上前來,跪地叩首,口稱:“大王萬安!末將不知大王降臨,有失遠迎。便裝不成禮數,希望大王莫要怪罪末將。”
壘王見錯頓滿臉汗水,唔了一聲,帶絲讚許道:“馴成飛天羽龍騎士,為我盟國增添無限威風。將軍多有辛苦!”
一邊說著,一邊放眼過去,看見隊隊羽龍,十分矯健;士兵們也個個英姿勃勃。甚為滿意,方才稍稍地把先前的怒所氣有所緩解。吐了口大氣,令錯頓起身。
錯頓一面起身,一面和上卿、國師都見了禮。
“聽說這些怪物東東十分兇猛,本王還沒有近距離地看上一回。拉一隻過來本王瞧瞧!”壘王好奇。
錯頓趕忙快步過去,把自己的那隻羽龍怪獸從衛兵手中牽過籠繩來,用手綰住,拉到離壘王八尺遠近的地方,便停了下來。道:“大王,這畜牲認生得很,動不動就要撒野,不能再近了。”
話音卜落,那怪獸果然見了生人,便發起飆來。
只見它雙翅一張,嗖地一聲,頓時扇得地下的草石亂飛。騰地躍了一躍,雙爪一抓,“撲”地把地而刨出兩個二尺來深的坑來。緊接著一聲尖厲的嗥叫,刺得大家的耳朵嗡嗡直響。
多虧錯頓跳起身來,死死地把它的頭按住,連喝幾聲“索、索、索”!那兇猛的傢伙才稍微安靜下來。
壘王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心下暗喜。
仔細看那怪獸時,只見它怪眼圓睜、怒視一切。頭如巨顎,獠牙森森;寬大的肉翼就象蝙蝠,張開時各長六尺。渾身長滿各色花花綠綠的絨毛,形成斑駁而美麗的紋章;利爪伸出時,顯得老長,有如巨鉤,從頭到尾約有二丈長短。
異常兇猛,令人望而生畏。
壘王觀看了好一陣,用手指著羽龍怪獸,道:“試演一回,讓本王瞧瞧!”
錯頓受命,更不打話。雙手在羽龍頭頂輕輕一按,一個翻身便上了飛天羽龍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