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今朝低頭看向懷裡的嬌氣包,一口飲盡杯中茶,似笑非笑:“聲聲的意思是,倘若孤長的不好看,聲聲便不喜歡了?”
許聲聲擰巴著臉,她總覺得這段時間阿朝有些不對勁兒,他生氣的頻率一日比一日高。
隨即,她笑的眉眼彎彎,嬌憨討喜。
“阿朝說的哪裡話,阿朝就是滿臉麻子,渾身膿包我也是喜歡你的。”
“阿朝要是破破爛爛,沿街乞討,我也是會在後面給你端碗吆喝的。”
光影斑駁裡,小姑娘嘴裡吐出的話一句比一句混。
慕今朝瞬間黑臉。
許聲聲繼續溫柔乖巧:“阿朝你是不是餓得慌?你要是餓得慌,你說一聲,聲聲給你煮麵湯。”
慕今朝:“......”
船艙裡又開始打鬧。
這一路風平浪靜。
除了她半夜裡弄死幾個水鬼,倒也沒別的事發生了。
本來那幾個水鬼她也想放他們一馬,可是他們走哪兒那水珠子就跟著竄到哪兒,打溼了她的被褥,船艙裡也到處是水,溼噠噠的很難受也就算了。
還讓她手指上冒了溼疹。
難受。
不可饒恕。
水鬼直接被她弄死。
五日後,大船到了西州。
西州唯一一座靠江河的城就是江城。
江城靠江吃江,三月有餘未下雨,倒也還能支撐下去,至於江城以外的其他城,那就不好說了。
下了船的慕今朝和許聲聲還好說。
言卿舟的情況就不太好了,江上溼氣重,他直接傷寒了,慕今朝去請大夫了。
青藥也是一邊窩在自家公子身邊站著一邊打噴嚏。
“你們怎麼都得了傷寒?”許聲聲一邊說一邊看向青藥,像是想檢測一下。
青藥驚恐:“許小姐,你別過來!”
“青藥,大家都是熟人了,說不定我能治好你們的傷寒呢?”許聲聲歪了歪頭,其實她煉丹也不是白煉的,雖然也是有些不好看,可藥效是不錯的。
青藥汗毛倒立,嚇的貼在了門板上:“!!!”
要是將傷寒過給了許小姐,公子說不準會砍死他的!!!
“出去。”屋內,言卿舟出聲,縱使是傷寒也帶著疏淡清冷,如同魏晉名士筆下的山水如畫,極雅極淡。
許聲聲眨眨眼:“......”
然後,她後衣領子被提了起來,提溜出去。
她扭頭,青年神色不明,似笑非笑,滲人。
瘮得慌。
“聲聲想要做什麼?”
“這個,送藥,我的存貨,不耽誤趕路。”許聲聲攤出小手。
小姑娘手上一坨黑糊糊的東西,形狀很是不規則,還帶著一股苦澀的惡臭,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