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
許聲聲嗓音嬌軟,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慕今朝抬眸,眉眼也懶洋洋:“過來,衣裳可弄髒了?”
許聲聲邁著小步子蹬蹬蹬的就被跑了過去,小手抱著他的腰:“沒髒,不臭。”
慕今朝摸摸小姑娘的頭,嗓音寵溺:“一會兒解決完事情,去吃街上的小湯包。”
“嗯,十個。”許聲聲仰起頭。
言卿舟眸色淺淡:“那便將正事解決了。”
幾人這才都看向驛站下方,還有十幾個漏網之魚。
那大刀就架在許清月的脖子上。
後者臉色煞白。
“丞相大人,你當真不管這個女人了?你喜歡的女人,到時候就要成為刀下冤魂了!”窮途末路的十幾個黑衣人緊緊鉗制著手上的女人,這是他們離開的唯一機會。
今夜,是他們被算計了!
言卿舟看向被挾持的許清月,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拂過腕間的冰藍色珠子,他立在那兒,身影單薄削瘦,白衣寬袖搖曳:“今夜你們就是殺了人,也同樣走不出驛站。”
許清月聞言,看向高處的白衣公子,心口好像被蜇了一下,疼痛綿密。
慕今朝垂著狐狸眼,薄唇含笑,牽著小姑娘,似乎置身事外。
許清月笑了,根本沒人在乎她。
倒不如自救。
許清月呼吸微促,握緊的掌心裡全是汗水,對上一群弒殺的殺手,她開口:“我不過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你們挾持我自然沒什麼用,今夜你們是誰派來的人,丞相大人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你們背後的主子當真值得你們全部將命留在這樣一個小地方?事到如今,沒有人來救你們。”
“誠如丞相所說,殺了我,你們一樣走不出驛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樣的道理是個聰明人都懂。”
殺手們面面相覷。
手上的刀似乎也有些動搖了。
許聲聲託著小下巴看著,許清月還是挺會能言善道的。
也就是在殺手動搖的一瞬間——
許清月一腳猛然踹在挾持她的殺手襠部中間,整個人往下一蹲,一個狼狽的打滾兒就躲在了另外一邊的桌子下面。
殺手痛的蜷縮成蝦米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慕今朝漫不經心的抬手,身後侍從數箭齊發,寒光凌冽!底下殺手直接被射成了篩子!
僥倖剩下的幾個活口,也在刀鋒出鞘下被戳了個半死不活,五花大綁。
青藥一臉懊惱的跪在地上請罪:“公子,是青藥無能,沒有保護好公子,青藥有罪,甘願受罰。”
言卿舟淡淡道:“起來,將人帶下去好好審問。”
青藥拱手,帶上人就下去了。
許清月一臉煞白的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柔弱落淚:“今日若非丞相站在這裡,清月許是不能完好無整的活著......”
她一邊說一邊帕子擦淚。
門口侍衛齊齊怪異看著她:“......”
感覺驛站一陣寂靜,許清月抬起頭,驛站裡空空如也,哪裡還有白衣公子的影子:“???”
“丞相大人他們呢?”許清月不甘心問著門口的侍衛。
“大人與都統他們出去了。”侍衛刻板回答,多說一個字都不肯。
許清月攥緊了手:“......”
天色微亮,帶著清晨的霧氣,街邊的小攤小販已經出攤了,滿街都是熱鬧的煙火氣。
小湯包的攤子邊,許聲聲三人坐在了角落裡的桌子旁,看攤子的老大爺端上了三碟子湯包,笑的和藹可親又熱情:“三位客官,老頭家的小湯包可是做了好些年了,你們嚐嚐,好吃的話以後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