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今朝拂手讓人抬了出去,省得髒了院子。
“啊朝。”
小姑娘立於綠蔭之下,一襲淺黃色襦裙,嬌豔明媚。
雪白的小臉,光潔修長的脖頸,纖細白皙胳膊,無一不透著瑩潤細膩至極,軟玉生香。
就好似冬日的雪。
乖軟又軟糯,他心口都不自覺泛起細細密密的疼。
他起身走過去,下一刻將人往懷裡帶,小姑娘待在他懷裡。
兩人離得極近,近得他可以看清小姑娘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小姑娘身上清冽的香氣和似有若無的藥香。
帶著他的心跳,柔軟又滾燙。
“手還疼嗎?”他眼簾低垂,一雙狐狸眼卻又像是藏著別樣危險的暗芒。
慕今朝說這話的時候靠她太近,薄唇的氣息繚繞在她耳畔,耳畔似乎泛起了酥麻的癢意。
“不疼。”許聲聲慢吞吞的搖搖頭,抬眸看向他:“你為什麼不問我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被爹爹打了?不問是不是我的錯,便替我還了回去?”
“不問。”
“欺你一分,十倍奉還。”慕今朝分外認真,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子。
“嗯,那個大珍珠我讓人送去煙雲閣打簪子了。”許聲聲開口。
“你喜歡就好。”慕今朝點頭。
他一點一點將她小指頭勾在手心,將涼意全部散去。
許聲聲眼角垂軟下去。
慕今朝此時此刻說的話也是書本程式設定好的嗎?
書裡的人到底是不是一堆資料做成的。
許瑋倫不是喜歡她,只是喜歡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兒。
那麼,許願呢……
所有的人……
許聲聲沉默。
慕今朝只是感覺到手心裡的小手一點一點又涼了回去,怎麼捂都捂不熱。
“許聲聲。”慕今朝嗓音淡淡。
許聲聲有些茫然的看向他。
而後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他似乎又生氣了。
只不過,這一次似乎沒什麼不能說的。
她一雙眼宛如秋水般透亮又帶著清冷的笑:“啊朝,許瑋倫要的,只是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兒,但恰巧,那不是我。”
“我脾氣不是太好,人也嬌氣,我只是在扮演著一個乖巧的許聲聲,做飯不行,刺繡不行,我甚至不是許聲聲。演得久了,我都分不清我自己到底是誰了。”
“慕今朝,你知道我是誰嗎?”許聲聲嗓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