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猴子滾了滾,剛好滾到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面前,黑得臉都看不清,衣衫襤褸,比破布還要破布。
許聲聲:“……”
她能把小金猴子撿回來嗎?
算了,就當日行一善,積善積德了。
許聲聲連忙捂住荷包不能再漏了,她的家底兒!
那乞丐只是緩慢的挪了挪位置,沒去撿,也沒抬頭,只是她能感覺到,這人還挺年輕的,只是不太想活的樣子,死氣沉沉的。
“小姐快走吧。”年年有些害怕拉了拉她袖子。
許聲聲眨了眨眼,反而伸手撿起地上的小金猴子放到他面前,轉身就走。
小姑娘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真是奇了怪了,要死不得吃飽了再死遠點。”
少女遠去,那軟糯的嗓音也逐漸消散。
乞丐抬眸看了遠去那抹鵝黃色身影一眼,很久以後,髒兮兮卻難掩修長的手伸手攥緊了那個小金猴子。
待走遠了,年年開口問詢:“小姐,就算您要日行一善,也不至於給那個乞丐一個小金猴子,這要值多少銀錢了。”
許聲聲扭頭,眼睛圓圓,帶著不可置信:“年年,在你眼裡我是那麼大方的人?我會白白給人家金子?我荷包破了個洞掉了!”
“總不至於還拿回來吧,到時候給人看見了,不得說我連乞丐的錢都要搶?”許聲聲無奈的攤攤手。
今日虧大了。
年年:“……”
來回一趟,熱得她汗都出來了,幸得府上還有不少冰塊兒。
涼快下來以後,許聲聲琢磨著給慕今朝寫信。
這都過去多少天了,應該已經到了西州吧。
她提筆開始碎碎念,中間夾雜著不少不認識的字,以畫兒代替,整封書信又生動又啼笑皆非。
———昨日我去煙雲閣選口脂了,足足選了好幾十種,都特別好看,等你回來了我塗給你看。
啊朝多久回來啊,我想你了,就像老鼠愛吃大米,小狗愛吃骨頭,小貓愛吃魚。
我對你的喜歡就像是,偉大的包包白菜,你是我的心,我的肝兒,你佔我生命的一大半兒!
書信末尾還畫了一個叉腰的q版小姑娘,做些鬼臉,一口親在一旁q版少年臉上,露出得逞的笑。
許聲聲滿意的點點頭,就算她不在慕今朝身邊,好感度還是要刷起來的!
年年在一旁磨墨,手上雞皮疙瘩起了一陣又一陣:“小姐你看。”
“看什麼?”許聲聲不解。